;看了约莫一刻钟,那个骑着板凳狗的小新郎猴子端着一个盘子,开始围着人群跑了起来。
苏冉对着芸儿问道:“它这是做什么,怎么不表演而是跑起来了?”
芸儿沉思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都是跑江湖混一口饭吃的,有钱人看得高兴会打赏一些,他们这些草台班子,就靠这个过活呢!”
接下来,那个小孩子施施然抖了一嗓子,清脆的声音对着周围喊了声:“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前来看我们猴耍的都是给面子的大爷,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谢谢大家伙给个小猴子的香蕉钱。”
叮叮当当,人群中不时的丢到盘子里面一些铜板,每当有钱进入盘子的时候,就有猴子不停地稽首,也是很逗人乐的。而当大款爷丢进一小鼎碎银子,这个耍杂耍的所有人都对着弯腰施礼。
很快那个小猴子就骑着小板凳狗到了苏冉跟前,苏冉刚才看的正高兴,还想再看一出小猴子如何迎亲,可是她身上不仅没有铜板,连碎银子都木有。
不是苏冉穷酸,实在是平日里她根本用不到钱,皇宫中谁敢要小公主的钱,就是赏钱也是身边的酒儿管理的。嫁给七王爷莫韫澈后,用的钱苏冉就更不管,那时候都是身边侍女满儿管的。
真要说到身价,苏冉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只知道当年嫁到颖国,百高帝送出的百里嫁妆震惊天下,又岂会在乎这点打赏的钱。
可惜今天情况特殊,根本无法带酒儿出来,要说钱,苏冉此时正是身无分文,先前人鱼泪,还是芸儿塞给张***金叶子。
老话说得好,钱到用时方很少,一文钱憋倒英雄汉。
本来还不会有事情的,先前那个小哥说的好,有钱捧钱场,没钱捧个人场,你拍掌叫两声好也就可以了。偏偏今天古了怪了,那个骑着板凳狗的小新郎狗,似乎跟苏冉较起了劲,到了苏冉跟前就是不走,大有苏冉不赏点东西,小猴子就骑着小狗站到天荒地老。
苏冉顿时尴尬起来,这样来一出,所有人都古怪的看向苏冉和那只猴子,看的苏冉都不知道手脚放到何处,脸一下就囧红了。
芸儿约莫瞧出了一点名堂,这个小猴子估计见惯了人的脸色,平日里估计能看出来谁会出手大方,谁不会赏甜头。可她也愈发奇怪,苏冉看着是贵气,可也就是竹溪殿小宫女一枚,这猴子确定不会是逗比附身么!
心中吐槽归吐槽,芸儿还是摸出了一锭碎银子正准备投到那个盘子上,所有人总是看着苏冉那叫怎么一回事。
碎银子还没有丢进盘子里面,只听见叮咚一声响,一颗明晃晃的珍珠骨碌碌在盘子中间来回滚动。看着这边的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你丫是在逗我,这一定是在逗我,有这种桂圆大小的珍珠,把这珍珠换成金银,请来的戏台班子估计能从走马街,街头排到街尾。
芸儿也是一阵发毛,这珍珠绝对是宫中御品,早就听闻竹溪殿个个都是美差,连一个没有名头的宫女,出手已经不是大方能够说得过去的了,简直就是甩那些败家子十条街啊!
莫韫澈倒是觉得没啥好稀奇,这珍珠虽大,也就是苏冉头上一个头饰,苏冉的头饰成百上千,赏一个实在无伤大雅。
新郎官小猴骑着小狗,捧着盘子得了赏赐,也知道得了好东西,调转了狗头直接到了指挥的小哥哪里,把盘子给了小哥。
这个杂耍的草台班子,班主还是有点眼力,捏了捏珠子一下子就知道这是真的,夭寿,啥时候金主也稀罕看我们这些小打小闹,带着一帮杂耍的演员弯腰都快弯到了膝盖了。
苏冉拍着小手,呵呵笑着:“小猴子真可爱,怎么还不表演呀!”
芸儿好一阵无语,我滴天,你出手把所有人都吓到了,还不允许他们缓一缓心情咩!
班主听到了苏冉的笑声,连忙指使着小孩子吹呼哨,这可是金主,一次赏赐顶我们这三四年表演所有收入,这次不仅要表演,还得拿出百分百的精神。
小猴子又开始表演,芸儿却是留了一个心,拉着看的真嗨的苏冉,直接出了人群。苏冉正在兴头上,不由茫然的问道:“芸儿姐姐,为什么不让我看,再让我看一出呀?”
芸儿的脸色一苦:“你才是我亲姐,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从宫里面出来的,行事要低调懂不懂!你那颗珍珠砸下去,所有人都盯着我们,财不露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