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雅图的工作还在继续。
简兮没日没夜地忙了几天,经常累得晚上回到酒店倒头就睡。
苏黎跟她抱怨这家酒店距离工作的地点较远,建议有空换一家茶。
简兮点头同意,却没想,这个念头还未实施,就出事了逆。
那天早上,她和苏黎一起在餐厅用过早餐,乘电梯到一楼大堂。
苏黎走在前,正在和Paco通电话。
简兮落在后面,拿出手机,低头边走边查询附近合适的酒店。
“叮”的一声,她戴在右手无名指的戒指忽然毫无征兆地松脱。
是易哲慎送她的那枚。
金属戒圈在酒店大堂大理石地板上一路往前滚,骨碌碌落到前面的绿植花盆下,才缓缓停下。
简兮转过身,准备回头去捡。
却在这时,斜对角的大堂保安忽然惊恐地睁大眼睛,奇怪地看着她头顶的地方,“那个……那个灯!”
简兮奇怪地顺着他眼神抬头,看去。
那是酒店天花板上装的一盏硕大的水晶吊灯,做成八头带罩的款式,光芒夺目耀眼。
此刻,丝毫预兆都没有,这盏灯忽然诡异地摇晃两下。
哗啦一声——
就在简兮反应过来之前的一秒,灯体突然开始倾斜,只在瞬息之间,就从天花板上倏地脱落。
巨响过后,硕大的水晶吊灯重重地砸了下来——
水晶灯体碎得满地都是,溅起的碎片四散飞落。
“啊——”
酒店大堂里,四周的住客和服务人员尖叫起来。
简兮吓坏了,但也反应迅速,在吊灯砸下来的一瞬间踉跄之中往后退,却还是没有幸免。
碎片划伤她只穿了半裙的小腿,霎时间血流如注,汩汩往丝袜外面冒。
前面的苏黎已经吓白了脸,几步赶回来,慌忙查看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有没有事?”
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简兮惊魂未定,摇摇头。
苏黎忙扯了纸巾,替她腿上伤口止血。
简兮忍住刺痛,指了指几步之外花盆脚下还静静躺在那里的那枚戒指。
苏黎站起身,把戒指替她捡回来。
简兮把戒指重新戴在无名指上,这才苦笑:“要不是它忽然从手上掉下去,我现在估计已经被砸成肉饼了。”
苏黎难以置信,半晌才惊魂未定地点点头,“是,它是你的幸运物,今天救了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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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总台反应迅速,很快安排专车,送简兮去附近医院处理伤口。
幸好情况不严重,只是划伤了一道小口子,缝几针就好。
医院急诊室,护士将伤口处理好,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
简兮还在劫后余生的情绪里。
天晓得半小时前那一幕有多惊险,那盏吊灯少说也有将近一百公斤,砸下来一瞬间的冲击力,她不死也要重伤。
只差十几厘米,她与死亡擦肩而过。
只有劫后余生,方能体会能完好活着是多么可贵的一件事。
心脏仿佛被一股热流狠狠撞击了下,滚烫而又汹涌。
现在她忽然好想念某个人,想听见某个人的声音。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她几乎是屏住呼吸,翻出某人的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国内时间现在才晚上九点过,易哲慎显然刚回到家,见她这时候打来电话,颇有些意外,“怎么了?今天没工作?”
简兮吸吸鼻子,声音幽幽的:“没事,就是忽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太了解她,显然不信她的搪塞:“发生什么事了?”
简兮不想让他担心,只得含糊说:“真的没事,你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情绪泛滥嘛……我就是忽然想你和橙橙,我想回家……”
男人在那边嘴角一弯,“工作很累?很累那就不做了,回来,老公养你。”
她笑,泪光闪闪,“又开始臭美了!”
他低笑,这才问:“还要忙几天?”
简兮想了下:“事情比想象中要麻烦一点,大概礼拜六才能忙完。”
易哲慎顿了片刻,开口:“那不如我过来?”
简兮“啊”了声,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接着道:“反正还有点事要回纽约交接,奶奶那里,我想带你回去见见她。”
这个决定太仓促了。
简兮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当然知道老太太这个横在她和易哲慎之间最后的障碍,可丑媳妇迟早得见公婆,考虑了下,她点头同意,“好吧,你自己安排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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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堂发生的意外,变成翌日美国华人报纸社会新闻板块上短短一条新闻:
XX酒店今晨发生意外事故,大堂水晶吊灯无故从天花板脱落,造成该酒店一名中国籍女性顾客轻伤,事故原因警方正在调查之中。
温致成是在早餐后看到这则新闻的。
天气很好,阳光从枝叶缝隙间照进来,落得温致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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