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的脸更红了:“我……我替人写了几个字,收了一些润笔费。”
“那……”
“……”
阮棉棉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把司徒曜逼得再一次慌乱起来。
凤凰儿在一旁看得好笑。
大姨母明明把渣爹在江南的事情早已经告知了棉棉姐,她却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渣爹也挺有意思。
在外做了六年的官竟还这么……单纯。
她正想着,就听见司徒曜唤她:“箜儿,天色不早了,你先回房歇着,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娘商量。”
阮棉棉俏脸一沉:“箜儿留下!”
凤凰儿醒过神来。
方才她想得太过投入,竟没有听见这两个人后面又说了些什么。
不是说渣爹的俸禄和银子么,怎的会扯到自己头上?
耍嘴皮子司徒曜不是阮棉棉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好伸手去拉她的手腕。
其实他就是觉得夫妻两个在孩子面前谈论这些银钱多寡的事情不太好,所以才想把女儿支走。
没曾想这个算不上有多亲密的动作,却险些让阮棉棉破功。
她方才就觉得渣男动机不纯,把女儿支走就是想占自己的便宜。
果然她才说让小凤凰别走,渣男就开始动手动脚!
她手上一用力,险些把司徒曜掀翻在地。
“夫人……”
司徒曜咧了咧嘴,努力稳住身形。
阮棉棉冷哼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有啊。”司徒曜有些摸不着头脑。
“箜儿很快就十三岁,不是小孩子了,你想说什么就说,不需要避着她。”
司徒曜又看了女儿一眼,只好道:“为夫这些年攒下了大约六十万银子,此次回京孝敬了母亲五万两。
剩下的五十五万都是给夫人的,其中五十万我还吩咐人换成了金子……”
阮棉棉:“……”
又是黄金!
“阮氏”究竟爱黄金爱到了什么程度!
司徒曜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赶紧解释道:“本来夫人才刚回京我就该把金子送来给你的。
只是后来我又得了两笔银子,数目还都不小,所以就想着等到齐了之后一并交与夫人……”
阮棉棉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渣男回京才几日,居然又得了银子,还两笔?
在他这种勋贵子弟眼中,能称作“笔”的银子,至少也得上万。
那么他这两笔究竟是多少,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司徒曜看了女儿一眼,终于还是把两笔银子的来历和数目详细告诉了母女二人。
阮棉棉和凤凰儿对视了一眼。
渣男这脸皮,这挣钱的本事,她们真是望尘莫及。
司徒曜又道:“二房的账咱们迟早都要同他们清算,但现下时机未到,所以只能请夫人暂时忍一忍。
这三十万两银子你先花着,没了咱们再去找老二夫妻要。
至于济安王这五十万两,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咱们手里,夫人先耐心等一等。
等咱们的院子修缮完毕,银两想必也该到齐了,届时为夫便把它们全都换成金子交与夫人。”
阮棉棉绝倒。
没了再去要,亏渣男好意思说!
还有,她要那么多的黄金干嘛!
耐心等个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