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
可是理智克制住了他的行动,他忍着那股烦躁感,轻轻拍拍柳如昔的背,安抚道:“如昔,孤对你一直未曾变过,你也不会失去孤,只要你乖乖听话,不再让孤为难!”
柳如昔听了这话,立刻破涕为笑,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问:“真的吗?”
“嗯,孤什么时候骗过你?”宋君戍问。
柳如昔总算安心了,觉得能得到宋君戍这句话,比什么都重要。
“妾身再也不闹了,那殿下能不能答应妾身,多去栖霞宫陪陪我?你已经好些日子没来过了!”
自打柳如昔落水之后,宋君戍几乎未曾踏足过栖霞宫,更别提留宿了。
虽然他也没有去过其他女人那里,可柳如昔还是敏锐地感觉到宋君戍的变化。
这个变化是不是因为蘅芷,柳如昔不敢肯定,打自打蘅芷出现,她就接连倒霉,却是不争的事实。
柳如昔暗暗下了决心,她必须要除掉蘅芷,决不能让她威胁倒自己的地位和在宋君戍心里的位置。
宋君戍又安抚了一下了柳如昔,并且答应晚上去栖霞宫陪她一起用膳,柳如昔才心满意足地带着周婆子回去了。
这件事就算这样不了了之。
蘅芷听说柳如昔去找宋君戍闹了一场,忍不住摇头,柳如昔这个脑子,还真是蠢得很。
“太子妃,您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心?”陈美人诧异地问蘅芷。
“担心什么?”蘅芷问。
“柳侧妃找殿下告状的事儿啊!”陈美人道。
蘅芷问:“有什么可担心的?”
“柳侧妃跋扈惯了,从前谁也不敢欺负她宫里的人,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这次在您手里吃了亏,她肯定不会罢休的,说不定会鼓动殿下责罚您!”陈美人道。
“殿下可有下令责罚我?”蘅芷又问。
陈美人道:“没有!”
“那不就得了,不过一个奴才而已,打了就打了,难道殿下还会为一个奴才来责难我?那他也太闲了!”蘅芷有恃无恐地道。
现在宋君戍正是用得着她的时候,才不会为了柳如昔去哭诉一番就对她怎样呢。
蘅芷心里清楚地很,所以还有些后悔没多打几下那个刁奴。
陈美人道:“殿下如今对太子妃不同了,柳侧妃却还没有意识到吧?”
“不同?也许吧!”蘅芷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的确不同,因为宋君戍有很多事情都要她帮忙做啊。
人还是要有一技之长傍身,否则哪有地位和尊严?她若像其他女人一样,除了争风吃醋之外,别无所长,宋君戍才不会多看她一眼。
可是她要的不只是这样而已,她要的是平等和公平,她要的是再也不仰赖任何人,活的有尊严。
像今日这样,一个恶奴都敢欺凌她的事情,她再也不想发生了,更不想像原主一样,被人活活打死,却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替她出头。
这一切,不是靠宋君戍的支持,而是靠她自己,她要用自己的努力,证明她不是个可有可无,可以随时被丢弃的棋子。
就算要做棋子,她也要成为这盘棋局里,最重要最不能被忽视的那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