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骏恨铁不成钢,“咱们这楼可是钢筋混凝土的框架结构,就算下层的墙全都撞塌了,上面也屁事都不会有,你怕个什么劲儿啊!”
骆家琪讪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乌鸦嘴。万你个鬼的一!”何骏不轻不重地拍了骆家琪脑袋一巴掌,“回去睡觉。”
骆家琪心说都这样了,哪还睡得着?不过他识象地憋在心里没说出口,摸着墙回去睡觉去了。
何骏看了一眼窗外。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他的睡意早就没了,可是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他强迫自己躺在床上,就算再听到响声也不睁眼,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又一次迷迷糊糊地睡着。
白天训练得太狠。所有人都觉得觉不够睡,然而天刚蒙蒙亮,防盗门就被拍得啪啪响,何骏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搓着眼角的眼屎打开防盗门:“干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外面的人是一班长。
二当家长的粗豪不假,可敲起门来斯斯文文的,一点也不像个土匪。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赶紧的,跟我上天台!”一班长急不可耐地催促。
“这么早?”何骏努力睁开眼睛,可上眼皮和下眼皮就是一个劲地打架。
“早什么早,出事了。”一班长说。
“啥事?小鬼子打过来了?”何骏漫不经心地问。
“楼塌了。”一班长瞪着眼睛说。
“啊?哪栋楼塌了?”何骏睡意全无,两只眼睛瞪得老大。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那句网上流传甚广的话: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好强的即视感。
“东楼,昨天晚上塌的,你别说你没听见。”一班长说。
何骏一怔:“昨晚的响声是楼塌的声音?不对吧?东楼塌就塌呗,你急个什么劲儿?”东楼又不是谁的财产,里面最多有几个死了都没人心疼的鬼子,急个什么劲儿。
一班长肃然道:“东楼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塌的,咱们这栋楼也挨撞了。”
“我擦!”何骏那种事不关己的心态当即不翼而飞,火烧火燎地跳了起来,穿上鞋就跟着一班长往楼上跑。
骆家琪的家在十一楼,没多一会儿两个就爬上了天台。
何骏三步并做两步,飞快地冲到天台西侧,趴在女墙上往下看,只见水面与楼体交接的位置上,一根目测直径不低于两米,长度不下二十米的巨大原本横亘墙外,巨木的一头深深地陷在墙里,另一头在洪水的疾流中载浮载沉,巨木好似随时都要被洪水从墙里拔出来。
何骏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娘的,种墙上么?”这么粗的木头,要是能弄回现代,最少值个几万,若是已经灭绝的树种,几十万不在话下。
一班长脸色发黑:“你能不能有点重点?”
何骏满脸苦涩:“那你说说,重点是什么?想办法护着西墙不挨撞?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