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时常进府奉承他嫡母,也从中捞了不少好处。
他嫡母时常和那族妹诉说她与自己的关系不好,总是冷冰冰的,倒像是陌生人一般。原本也只是诉诉苦,谁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人就听进去了。
有一日,他嫡母抱怨着还不如从外面领养一个孩子,那人就起了心思,自己孩子也姓孙,如果真能被同知夫人领养该多好!
她后来在他嫡母面前百般说着与其养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如从外面领一个贴心的,将来也好养老送终。
他嫡母虽然有这个心思,但是还是知道轻重,如果她真的这么做,她丈夫是不会放过她的,所以一直咬着不松口。
那人急了,回去和她的男人一商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趁着自己还小,就想解决了自己,好给他们儿子腾地方。
她男人没多大本事,可是却跟江湖上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混的很熟,平常也仗着孙氏的面子,认识了不少所谓的“好汉”。这次,他花了血本,几乎赔上了大半家当,才让人找到了那二人,要他们了结了自己,又花钱买通了老家孙宅里的仆人,里应外合,以求杀了自己。
现在事情败露了,那些人自然被他父亲给处理了,就连他的嫡母也受到了牵连,去佛堂静修了,他爹也更加疼爱他了。
他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但是卓登那群人,却让他头疼,唉!
这边,孙琦正在头疼怎么应付那群人,那边牛牧之享受着孙府的马车,高高兴兴地回了那处租住的小院,心情才渐渐得以平复。
不过,他很快又想起一件麻烦事,钱科倒也罢了,看他这样子,这次也没抱着中秀才的心,到时,肯定还是又靠着他那死去爷爷的面子,继续回苏夫子那里。
周氏兄弟的话,自己跟他们也就是普通的同窗,自己去哪里,倒也跟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
但是陈佳……他的成绩比自己要好,到时怎么办呢?他心思敏感,若是因此而不高兴就不好了。或许,自己可以找个时机,让他们俩见个面,向孙琦展示一下陈佳的才华,入了孙琦的眼,陈佳也能有幸寻得名师,那就再好不过了!
牛牧之想通了,又喜滋滋地回了自己的屋子,一推开门,却看见他爹正满面愁容地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东西发呆呢!
“爹,这些东西都是你买的吗?”牛牧之好奇道。他爹怎么突然买这么多东西了?
“不是,是刚才一个什么孙府里的人来送的,说是送给你的,我不肯要,可是他们放下东西就走了,没办法,这些东西就放在这里了。”牛二河不知是福是祸,一脸紧张地看着牛牧之。
“孙琦?”牛牧之去看了看桌上的东西,都是些笔墨之物,不过看上去比他自己平常用的要高档许多。
“爹,没事儿,人家送的,咱们用着就是了。”牛牧之知道孙琦肯定是不在乎这些东西的,还回去倒显得自己不知礼,不如高高兴兴地接受,这么好的东西,他还没用过呢!
“孙……是那个孙?”牛二河显然也想起了当初的那桩事,问道。
“就是那个!他今天还找我过去说了好一番话呢!这些东西应当是他的谢礼,咱们就用着吧!爹,你别太担心。”牛牧之安抚他道。
牛二河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不是祸事就好,他又跑到了那边的柜子边,打开柜子,将里面的一个东西拿了出来。
“这又是什么?”牛牧之问道。
“人家还送了两百两银子呢!两百两啊!你爹我一年也就挣这么多啊!”牛二河这些年来,虽然生意做得挺好,每年的收入翻了几番,但也不过两百余两银子,人家一出手,就是他一年的收入啊!
“我觉得把这银子摆在外面不大好,就把它收了起来。”牛二河看着牛牧之,有些心虚,不敢看他。
牛牧之能不知道他爹想的是什么?要是他爹知道他摆在桌子上的那些东西可比他平常用的要贵多了,说不定还不止二百两,恐怕脸上的表情要变一变了吧。
“没事儿,爹你就收着吧!”牛牧之随意摆摆手道,他爹是绝对不会贪他的东西的,放在哪儿都一样。
“这……还是你自己收着吧!”牛二河又把东西放进了牛牧之的柜子里,“你现在也大了,平常的花费也越来越多,以后还要出门交际什么的,手上没有银钱怎么行?人家送你的,你自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真的?”牛牧之现在正缺钱呢!他爹这么说,可真是说到他心坎上了。
五月的时候,二姐结婚,他也没送上好礼,大姐那边也还欠着一份呢!这钱,可真是及时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