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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五代吡虫啉和易安菌牙膏,徐云的人设便如同有了两条腿,可以稳稳的立起来了。
随后一旁的田良伟想了想,举起手对顾群青问道:
“顾经理,不知道在这300亿的市场里头,除口臭类牙膏占比大概多少?”
顾群青朝他笑了笑,将手上的遥控笔一按,PPT很快刷新出了另一道画面:
“田院士,是这样的哈。”
“官方数据其实是没有分出‘除口臭牙膏’这种类型的,功能上主要分成美白、抗敏感、以及中草药品类牙膏等等。”
“其中美白类牙膏市场份额达到了28%,中药植物成分的牙膏份额达25%,抗敏感牙膏市场份额达10%。”
“剩下的37%则是其他,比如除烟渍、防龋齿或者综合型。”
“不过根据我从在业内机构工作的朋友那边得到的消息,大概有30%以上的用户会将除口臭摆在首位,如果算上次级功能,恐怕在50%以上。”
顾群青口中的次级功能,便是有些类似辅助能效的概念。
比如很多美白牙膏上会用大字写上‘炫白’两个字,接着才用小字写着‘清新口气’之类的话。
其中炫白就是产品的主要功能,清新口气属于辅助能效,非官方的说法属于就是凑合着能有点感觉的意思——比如加点薄荷让你感觉嘴巴里舒服一点。
“30%啊.......”
田良伟看了眼身边的郑祖,只见此时此刻,这位科大新创基金的负责人脸上正充斥着某种见到大市场的神采。
于是田良伟便继续低声道:
“300亿的30%就是100亿,如果这款牙膏效果真的那么理想,市场上应该没多少对手能和咱们打擂台的。”
“不过咱们稳一点,不谈垄断,假设只有50%的份额,那就是一年五十个亿.......”
哐啷——
田良伟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了某个物品倒下的声音,在本就不大的会议室里极其引人注意。
田良伟顺势看去。
只见郑祖不动神色的将自己面前的保温杯扶起,强行澹定的扶了扶眼镜:
“嗯,我赞同田院士的说法,这确实是个很有前景的产品。”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对顾群青问道:
“顾经理,我们的这款牙膏预定的售价是多少?利润率呢?还有多久能上市?”
面对郑祖嘴里冒出的一连串问题,顾群青朝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郑理事长,先别急哈,我按顺序来回答你的问题吧。”
“首先是售价,这其实也是今天的主要议题之一。”
说着顾群青又按了下操控笔。
啪——
如果搁在霓虹的小电影里,在顾群青按下操控笔后,此时一般会有个妹子一缩肩膀,然后身子开始扭来扭去。
不过今天属于正常会议,因此变换的就只有PPT画面了。
这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饼状图,内中根据对应名目分成了多种颜色,并且每种颜色所占面积也各有不同。
随后顾群青用激光在饼状图上圈了几下,解释道:
“就目前的牙膏市场价格而言,牙膏品类按价格分为C、B、A、AA、AAA等五个等级。”
“五个等级对应的单支价格分别是7元以内、7-9元、9-15元、15-22元,以及22元以上。”
“可以明显看到,如今的市场已告别了低价竞争状况,整体市场趋向于中端甚至高端价格。”
“比如B-AA级...也就是7-22元为销售主体,总和占比达76%,AA和B的占比都达到了28%,A级则是20%。”
“与此同时呢,A级以上牙膏一直处于上升趋势,C级牙膏处于缓慢下降趋势,主要原因是国内人均消费水平的提高,人们不再满足的基本的日常生活,对生活品质的要求逐步提高。”
说到这里。
顾群青环视了众人一圈,说道:
“所以根据市场部、运营部的讨论,我们决定将这支牙膏的售价初定在17.8,这是符合大众购买趋势的定位。”
“至于利润率嘛.......”
提及产品的成本问题,顾群青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
不过这抹异色转瞬即逝,很快他便重新恢复了正常:
“根据我们的计算,一支易安菌牙膏主要的成本有四个方面。”
“首先是易安菌的灭活,由于灭活需要使用到E1cB机理,所以我们的灭活成本要比益生菌牙膏更高一些,一支大概需要两块左右。”
郑祖等人轻轻点了点头。
灭活这种概念他们还是知道的,确实需要一定的技术支出。
接着顾群青又道:
“接着是牙膏的物料成本,比如我们准备使用氟化亚锡作为氟剂,六偏磷酸钠作为吸附剂,水合硅石作为摩擦剂。”
“这些成本加在一起,单支的物料大概同样需要两块钱。”
“两块钱?”
郑祖微微一怔,欲言又止。
作为一名商人。
郑祖下意识的张了张嘴,想询问能不能在物料这块压低一些成本。
他没接触过牙膏生产,但膏体类产品却不少见——医药产品中很多都是膏体的类型。
据他所知,这类膏体药剂的成本普遍很低。
有些售价五六十块的膏体药剂,成本才三块钱呢——贵的地方主要在于专利。
不过想到徐云此前提过的口碑为主的方针,他还是选择了保留意见:
“还有呢?”
“另外就是机器成本和包装了。”
顾群青欢快的打了个响指,对郑祖道:
“设备方面的问题公司暂时渠道有限,所以可能需要郑理事长您亲自出马,具体成本取决于设备的最终报价。”
“不过我估摸着平摊到每支身上,大概也就一块钱左右吧。”
郑祖闻言立刻点了点头:
“没问题,这件事交给我就行了。”
郑祖的商业思维虽然很重,但他和徐云顾群青并没有多少个人情感上的不合——在此前的吡虫啉生产中,郑祖还作保给徐云批了一笔资金呢。
只是对于‘利’的重视度,要比‘情’高很多。
毕竟他代表的是新创基金,公司盈利多少直接决定着他的收入和体制内地位。
眼下需要他出面联络设备,他自然不会推辞:
“灭活、物料成本、生产线,还有一项是什么?”
顾群青沉默片刻,嘴里冒出了一个词:
“喂驴的草料。”
郑祖:
“?”
看着一脸懵逼的郑祖,顾群青又补充道:
“哦对了,还有驴的生发剂——字面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