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
“艾德蒙,他死了。”
这时,艾德蒙发现刚刚倒地的矮个杀手后背上冒出了一个尖状物,在朦胧的灯光下,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红光。贯穿矮个杀手胸膛的尖状物,是一根削尖了的树枝。艾德蒙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打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右手悄悄地伸进怀中,掏出了手枪。
“咔哒”,艾德蒙拇指轻轻一搬,打开了无声手枪的保险。艾德蒙瞪大了眼睛,一步一步地向后挪动着,向着面包车车灯能够照射的方向移动着。就在这时,一阵隐隐的破风声响起,借着朦胧的灯光,艾德蒙发现一根绿油油的树枝向着自己急速飞来。艾德蒙急忙举起手枪,连续扣动着扳机。
砰砰,几声沉闷的响声,子弹击中了树枝,树枝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体恤衫杀手仰面倒在了地上,一根树枝刺进了体恤衫杀手的咽喉,鲜血汩汩地涌动着。
艾德蒙心中感到极度的恐惧,脸色愈加惨淡,浑身不停地抖动着。艾德蒙向周围扫视了一下,迅速地向后退了几步。身体已经挨到了面包车,艾德蒙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伸手轻轻拉开了车门。
艾德蒙正要转身上车,又是一阵破风声响起,两根削尖的树枝,仿佛就像是两支标枪一般,一前一后向着艾德蒙急速飞来。艾德蒙大惊失色,举起手枪,连续扣动着扳机,把那两根迎面袭来的“标枪”击落在地。
艾德蒙长长的舒了口气,伸手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就在此时,忽然,艾德蒙感到一阵隐隐的破风声从脑后传来,遂即,一柄短刀已经刺入了艾德蒙的右侧肩胛骨。
“啊”,艾德蒙右肩上传来一阵剧痛,整条手臂顿时失去了知觉,手枪也脱手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一道人影鬼魅般地在树林中穿梭着,眨眼间,人影便轻飘飘地落在了面包车上。
看着已经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的艾德蒙,叶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脚尖轻轻一点面包车车顶,身体再次腾空而起,向着艾德蒙飞了过去。不等身体落到地上,叶风右手一伸一抓,闪电般拔出了刺进艾德蒙肩胛骨上的血饮。等到叶风站到艾德蒙面前,还带着斑斑血迹的血饮,已经横在了艾德蒙的脖子上。
“其余的人,在什么地方。”叶风冷冷地说道。
脖子上的血饮散发着逼人的寒气,那股阴冷的感觉,让艾德蒙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阴森恐怖的地狱。艾德蒙已经被吓破了胆,浑身上下直冒冷汗,支支吾吾地说道。
“这次‘捕鱼行动’,我们一共出动了一百二十名兄弟。不过,已经死了十多名兄弟。”艾德蒙偷偷地看了叶风一眼,看到叶风凌厉而冰凉的目光,艾德蒙打了个冷颤,急忙地下了头,接着说道。
“还有二十名兄弟,哦,不对。多明尼克带着二十名兄弟,一共是二十一人,已经走到了南非和博茨瓦纳的边界地带,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就会赶到这里。”
叶风皱起了眉头,追问道。“其他人呢。”
“他们还在奥兰治蒙德小镇上继续搜查格拉玛号游轮上的幸存者。”艾德蒙说道。
“看来我之前使用的引蛇出洞,只引来了一小部分杀手。”叶风笑了起来,淡淡地说道。“不过,我的时间很充裕,可以慢慢陪你们玩。”
“陪我们玩。”艾德蒙疑惑不解地询问道。“你想干什么。”
叶风仰望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冷冷地说道。“滥杀无辜者,杀无赦。”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黑光闪过,血饮划破了艾德蒙的脖子,遂即,鲜血喷溅而出,艾德蒙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然后轰然倒地。
……
面包车前方大约一百米处,一辆吉普车停在茂密的树林中。
吉普车上没有开灯,车厢内静悄悄的。丽蓓卡心神不安地望着漆黑一片的树林,捧着拿铁咖啡的双手也在轻轻地抖动着。忽然,车门打开了,一张微笑的面孔出现在了丽蓓卡眼前。
丽蓓卡长长地舒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也顿时轻松了下来。“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刚才我一直在担心你。”
叶风接过丽蓓卡手中的拿铁咖啡,然后又把丽蓓卡的座椅放了下来,伸手拍了拍丽蓓卡的肩膀,笑着说道。“丽蓓卡,你的身体有些虚弱。不要紧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赶到博茨瓦纳的恩克塞盐沼国家公园。”
丽蓓卡点了点头,双手支着座椅,曲线曼妙的娇躯慢慢地躺在了座椅上。刚刚躺下,丽蓓卡又抬起了头,嘟着粉唇,温柔地说道。“亲爱的,你忘记和我说晚安了。”
叶风俯下身子,在丽蓓卡粉唇上轻轻一吻,笑着说道。“晚安,丽蓓卡。”
在海上漂泊了一夜,然后整整一天都在坐车逃亡,丽蓓卡的身体极度疲乏,一路上都是靠着咖啡在提神儿。躺在座椅上,刚刚闭上眼睛,便进入了梦乡之中。
望着满脸倦容的丽蓓卡,叶风叹了口气,脱下外套,轻轻地盖在丽蓓卡身上。叶风端起咖啡,小酌了一口,然后启动了吉普车,又开始了长途跋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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