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姓杨。”李菲菲有点疑惑。“怎么会呢,我看过她的档案,她们柳家可是世代居住在天京。”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
扑哧,李菲菲掩着小嘴笑了起来。
“唉。”叶风叹了口气,晃着手中的卖身契。“这年都过去了,怎么杨白劳还来逼债啊。”
“这说明杨白劳越来越有人情味了,否则肯定不会让你过年过安生。”李菲菲娇笑连连,伸手拿起书桌上的支票。“叶经理,我们柳总裁说了,只有你签订合作协议,才会把钱借给你。”
“这算哪门子合作啊,分明就是地主阶级压迫穷苦人民的不平等条约。”
叶风口中唉声叹气,表情极其可怜,但手中的钢笔却是笔走龙蛇,唰唰唰地签上了大名。
签与不签,他都是柳烟媚口中的叶保姆;是不是保姆,他都会把那个逼人为奴的“地主婆”搂入怀中。所以,在叶风看来,这张卖身契完全就是情侣之间的浪漫凭证,就像他打在柳烟媚屁股上的巴掌一样,充满了情趣,充满了罗曼蒂克。
送走地主阶级的代表,又有一位资产阶级的代表走进了办公室。
标准的北非长袍,标准的北非礼仪。
“尊敬的叶先生,得知贵公司遭遇国际热钱袭击,股票价格一落再落,贝贾维先生心急如焚,特命我前来慰问。”
叶风见过这个阿尔及利亚人,他是梵高的手下,前段时间还奉命前来天京为叶风的慈善基金会送来捐款。
“多谢,多谢。”叶风笑着还礼。“快请坐。”
“叶先生不必多礼,事情紧急,我们还是直接谈正事吧。”阿尔及利亚人站在书桌前,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双手递给了叶风。“叶先生,这是贝贾维先生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
五亿美元,暴发户就是暴发户,出手果然大方。
“谢谢,谢谢,贝贾维真是太够意思了。”
叶风不住道谢,阿尔及利亚人却是面带难色。
“叶先生,贝贾维先生有件小事儿想要麻烦你。”
俗话说的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更何况是五亿美元。
“说吧,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尽力。”叶风毫不犹豫地说道。
阿尔及利亚人笑逐颜开,伸手从公文包里面取出一个古香古色的小银盒,然后慢慢打开银盒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卷羊皮卷,放在桌子上缓缓铺开羊皮卷,中间夹着一支颇有些年头的鹅毛笔。
之前掏出五亿美元支票,阿尔及利亚人可谓是大大方方,而眼前这个小银盒却让他小心翼翼。叶风心中很是诧异,银盒子里面的空白羊皮卷和鹅毛笔也算得上是件古物,但它们和五亿美元支票比起来,孰重孰轻,自是不言而喻。
莫非这羊皮卷还有什么来头,叶风心中暗暗猜测。
答案很快揭晓,羊皮卷并没什么大来头,但里面的却是大有名堂。
“古时候的人们没有纸张,重要的东西都会记录在动物毛皮上的,而最常用的就是羊皮。”阿尔及利亚人详细地介绍着桌子上的羊皮卷,继而话锋一转,笑着说道。“叶先生,你也知道,贝贾维先生的自传已经出版了两版,现在正准备出版第三版。新版本嘛,自然得添加点新东西,贝贾维先生想把以前的老朋友都写进书中,但他现在是一个商人,和朋友之间的来往大多都是商业往来,比如借款什么的……”
阿尔及利亚人说得很婉转,叶风也听得很明白。梵高就是想让他打张借条,然后再把借条附在自传里,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宣扬,某年某月某日,杀手之王地狱的风遇到困难,前来向杀手榜排名第九十七位的梵高求助,念及昔日友情,梵高借给杀手之王五亿美元。
连卖身契都签了,就别说什么借条了,叶风笑得分外坦然。
“是不是想让我给他写张借条。”
“是的,是的。”阿尔及利亚人连连点头,继而又心急火燎地解释起来。“叶先生,还请你不要误会,贝贾维先生并无收账之意……”
“放心吧,我和贝贾维都是老朋友了,他的心思我一清二楚。”
叶风拿起鹅毛笔,龙飞凤舞地在羊皮卷上写起借据,至于署名,当然是名震暗黑世界的地狱的风。
小心翼翼地卷起羊皮卷,阿尔及利亚人不禁长舒了一口气,把银盒子放回公文包,然后又取出了一张光盘。“叶先生,这张光盘是贝贾维先生亲自录制的,多日不见,他甚是想念老友,也想和老友聊聊心里话。”
放下光盘,阿尔及利亚人鞠躬离去,叶风把光盘塞进了笔记本电脑。
梵高的心里话很简单,只有那么短短一句话。
“唉,穷得只剩下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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