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滚出去,我自己吃。”
“你吃不完。”
“你这种空着手什么都不拿的人,怎么好意思到别人家来腆着脸蹭饭?”
“这屋里的所有东西,包括砧板上那些,都是我买的。”
“霍霍,那你真是了不起。”
“我妈死后就没人给我做过饭。”
“林慧。”
“她是做给枕晗和林征,我一向可有可无。”
“岑染不是在学料理和煲汤。”
“你敢吃么?”
……
枕溪把围裙系起来。
“我真是特别服,真的。你吃完饭赶紧给我滚。”
枕溪手脚麻利地把刚才预想的食谱在锅里实现。
三菜一汤,都是她爱吃的。
中间的时候她听到电视被打开,里头传来严肃的播音员声音,全英文。
如果不是她也要吃,她能把一整瓶盐都撒进去,看咸不死他丫的。
枕溪把饭盛好的时候,这人伸手把它端走。
她回头,问:“你这衣服怎么回事?”
刚才不还是黑色的西服?现在这寡淡的蓝色居家服从哪来的?
这绝对不是她的衣服,她没有这样大的衣服。
“卫生间里。”
“怎么可能!”
“吃饭吧。”
枕溪看他,“先不管这衣服从哪来。你吃饭为什么要换衣服。”
“味道和油渍会沾到衣服上。”
也……也是。
大老板的西服是该体体面面。
枕溪在餐桌前坐下。
“这桌子买小了。”这人说:“太挤。”
“我觉得刚合适。”枕溪在桌下晃脚,“管你挤不挤,我觉得舒服就行。”
“也是。”
这人吃饭和在以前在家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一点声音没有。
为了吃饭,电视关了,枕溪要看手机也被收走。这屋子的隔音异常好,外面的声音一点听不见。
枕溪还以为自己在什么不能发出噪音的精神病院。
这饭吃得别提多膈应。
她就那么随便数了数米饭,再抬眼,盘里什么都没了。
“我吃什么。”她问,“你没见我还没吃完?”
这一根菜都没给她留。
“煮面吧,我也没吃饱。”
“你是猪吗?”枕溪问:“这菜全是你一个人吃得,你还吃了两碗饭,这会儿告诉我没吃饱?”
“不煮,我宁愿饿着。”
“你还吃么?”
枕溪碗里还剩一点米饭。
“不吃。你让我吃什么,酱油拌饭吗?”
这人把她碗里的饭拨到了他碗里,用小勺舀着吃完。然后安静地收拾碗筷洗刷。
枕溪全程目瞪口呆,觉得这人中了邪。
以前在家,其他人筷子沾过的地方他绝对不碰。
枕溪等他把碗筷收拾好,问:“你还不走?”
“还早。”
枕溪往窗外看,天色到了深蓝程度,街面上的霓虹灯已经亮了起来。
枕溪看钟,晚上八点多。
“电脑借我收封邮件。”
“自个儿回家收去。”
“很重要。”
枕溪还是把电脑给了他,他看了眼她的屏保。
“为什么要用这么难看的照片。”
枕溪一脚踹过去,“你才难看,你全家都难看。”
“我家只有我一个,不具备比较性。”
枕溪气得仰躺在沙发上抽气。
这是她夺冠时粉丝拍得图,居然敢说丑。
“起来动,小心得盲肠炎。”
“你管我。”
“枕溪,我想喝牛奶。”
“没有。”
“底下超市有卖,我刚来的时候看见了。”
“正好,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可以顺带买一瓶带走。”
“我现在就想喝。”
“那你自己买去。”
“我没带钱。”
枕溪服了,真的服了。
她把自己的钱包找了出来,丢在他面前。
“我在忙。”
“那您的意思是?”
“拜托你了。”
“呵呵。我一个巨星去超市买牛奶像不像话?”
“这是高档住宅,也有明星在住,在人家眼里你可能不是。”
……
“喝完牛奶就滚么?”
“看工作的情况。”
枕溪找了件外套,拿起钱包口罩出了门。
找了好一会儿, 才找到那家便利店。
给那人买了瓶原味,给自己买了瓶草莓味。
刚从冰箱里出来,日期很新鲜。
回去的时候那人正在打电话,手上夹着支烟,说着叽里呱啦特别吵得日文。
枕溪把牛奶给他放下,在他伸手拿的时候又抢了回来。
胃疼还喝冰牛奶,简直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