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说:“眭阳的事还没商量出个章程呢,你走什么?”
“怎么就没章程?赔钱雪藏有什么好商量。”
“我不答应。我弟在不在这个圈子里混,什么时候由你们说了算?”
“就是。”CL的负责人附和了一句。
打眭阳姐一到,仿佛整个不乐观的局面都被她瞬间控制住。他和云岫准备得一大通谈判说辞万没有人家几巴掌来得有用。
所以在人强势的威压下,他和云岫只能退居二线成为旁观和辅助者的角色。
“所以你觉得你弟把人打进重症监护室还有理了?”云想问。
“什么重症监护室?”
一个低沉厚重的男声在病房外响起。眭阳眼睛一亮,喊了声:
“姐夫!”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及膝风衣的高个挺拔男子走了进来。锐利的目光往在场中人扫过,最后落到了眭喜身上。
眭喜憋着嘴,说:“你是从北极飞来的吗?”
“航班延误。眭阳怎么样?”
眭喜捂着嘴,要哭不哭地说:“你再不来,我们姐弟两都要让人从医院撵出去了。”
眭喜指着屋里的几个男人,说:“他们是要逼我们姐弟去死。”
枕溪眼鼻观心,想眭阳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自己还要娴熟几分。
突然地,枕溪有点后悔留在这里。
眭阳之前也没跟她说过他姐夫是这位。
就是不常关注时事政治的枕溪也能认出这张脸。网络上有很多关于他的讨论,说这样的年纪能爬到这样的位置实在了不起。
反正这人一进来,除了躺着不动的眭阳和老神在在的眭喜,其他人都站起来了。
“这是国立医院,他们说了不算。”
男人抽了张纸巾给眭喜,像是安慰的,安慰了一句。
“你知道小阳受了什么苦?”眭喜这话才问出来,眭阳就配合着垮了张脸,一脸凄惨。
“你跟我说了。”
眭喜激动地站了起来,“知道了你还是这幅表情?你是不是不把我弟,不把我放在眼里?行!我现在就让我爸过来。果然外姓人就是靠不住!”
“我没有。”对方的声调要比刚才高一些,“你知道我脸受过伤,能做得表情不多。”
说白了,就是面瘫。
眭喜指着小女人她哥,说:“他刚才说了要跟你打架,你们出去打。顺带,把这些小鸡小鸭给我弄出去,医院没装空气净化器,空气里都是一股子排泄的味道。”
“出去聊。”
小个子女人他哥立马就弓了腰,说:“不敢不敢。”
总之眭阳他姐夫一离开,这屋里的所有人都跟着出去了。
枕溪别扭地跟眭喜说:“姐,我也走吧。”
“你别急,等你姐夫回来,我送你回去。”
你姐夫?
你!
姐!
夫!
枕溪差点跪在地上大喊,不敢啊,饶命啊。
她们家往上数十代,别说祖坟冒青烟,就是祖坟被陨石砸到也攀不上这关系啊。
她只是个自力更生,凭着努力和命好才成为大明星的普通人。可不是那种自带光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几代,权几代。
“就是,你急什么。”眭阳哼了哼,趾高气昂地努努嘴,“你给我削个苹果去。”
话落,眭喜一巴掌就狠拍在了他大腿上,说:“还没红上天呢就这样?你有什么本事在人枕溪面前说这种话。”
眭阳委屈,“我不是病人吗?”
“那你是缺了胳膊还是断了腿?要都好好的要不要我给你打断?”
说起这个,眭喜开始兴奋。
“我之前看新闻,说你们韩国有些练习生成年后为了长个子会把腿给打断,让他在重长的过程中骨质增生好把身高拔高几厘米,有没有这回事?”
“怎么可能?你少看那种小道八卦。”
“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我觉得我挺高。”
“比你姐夫还是差点。”
“他不是早年真的断过腿?难说就是骨质增生显得高。说不定没断腿之前也跟我差不多。”
说完这话,脑袋就挨了他姐一巴掌。
说话的这会儿,病房门推开,他姐夫出现。
“简单聊了下,他们没提要求,说看我们方便。”
什么叫人前人后两张脸,枕溪算是见识了。
“眭阳有什么要求,可以跟他们谈。我看现在都能谈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