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蛰龙潮来临只剩下四天了。
这一天传出了一件震动望海城的大事。
大周王朝的靖北郡主徐凤莲死了,同为洛河学宫翘楚的南宫不夜也死了,两人的尸体在城南的一处不起眼深巷中被发现。
消息传开之后,整座海城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毕竟这两人都不是一般人。徐凤莲自不必说,既是靖北郡主又是洛河学宫引以为傲的女弟子,无数人都翘首以盼等着她在蜇龙潮上的表现,想要看这位不爱男人爱美人的奇女子如何一步步走上藩王之位。至于南宫不夜,尽管不如徐凤莲那般惊艳,可也是极为特别的一个人,身为男儿身,却有着倾国倾城的姿色,羡煞天下女子,轮起修为在洛河学宫之中也是出类拔萃。
谁都没想到,这两人同时死在了望海城,更没有想到,他们死得悄然无声,隔天早晨才被城内早起的摊贩发现。
两人如何死的,怎么死的,成了一个迷。
什么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这两位翘楚?
张行远昨日让道宫的同门邀去勾栏尽情放肆,本来也是酒量不少的人,也不知如何,几杯酒进了肚子,就开始头晕目眩,干脆就着酒兴放纵了一回。结果第二天醒来,还没彻底酒醒便听说了这消息,感觉就像仍在做梦一般,怎睡一觉醒来,突然就天翻地覆了?
他在路上听说了几句,就马上回了客栈,因为白小璃的关系,这位靖北郡主与苏卓的关系可不太好,他很好奇苏卓听说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反应。
推开门,便看到苏卓正在擦拭砚台。
张行远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苏卓的这个房间的布置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苏卓听到了动静,一看是张行远,这位随从就站在门口,不仅容光焕发,而且还有一身的脂粉气,忙活了一晚上的苏卓禁不住升起几分幽怨:“张兄,你昨夜上哪儿潇洒去了?”
张行远看着苏卓,感觉他神情有些疲惫,似是一夜未眠的模样,莫非这位少侯爷等了自己一夜?
苏卓的目光让他没缘由感觉生出一些不安。
哪来的这么大怨念?
张行远有些摸不着头脑,想起了来时听说的事情,兴冲冲道:“少侯爷,你可不知道,现在望海城都传疯了,大周王朝的那位靖北郡主与洛河学宫的南宫不夜都死了。”
“哦。”
苏卓听到之后的反应很平淡。
张行远以为是自己没有说清楚,再强调了一遍:“大周的那位靖北郡主与洛河学宫的南宫不夜都死了,就在昨夜!”
“我知道了,然后呢?”
张行远眨眨眼,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他看了看苏卓脸色,说道:“徐凤莲和南宫不夜二人死得很玩味儿,徐凤莲的致命伤在腹部丹田和左胸的心脏处,应是让人刺杀而死。可南宫不夜却在脖颈处,更像是殉情自杀。”
苏卓眉头微微一挑。
张行远见这位少侯爷总算是有了反应,稍稍松了口气:“因此有人传言,南宫不夜爱慕徐凤莲而不得,最后发了疯,在深巷处约见了徐凤莲,将这位同门师姐杀死,自己也跟着殉情,啧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苏卓想起了徐凤莲宠爱的那位许箐芜,最后杀死她的,正是这个枕边人,可最后陪她走那冰冷黄泉路的,却是让她弃之如敝屐的南宫不夜,苏卓不由感慨道:“造化弄人啊。”
他又想起什么,问道:“洛河学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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