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听她诉说自己的悔不当初。
他转身要走,安心喊道:“我给你时间考虑,三天,三天以后,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合作,那么……我们就报道上见吧。”
乔御琛拉开门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医院楼下的。
他坐在台阶上,连抽了三支烟,脑子这才稍微清醒了几分。
他掏出时机,拨打了林管家的电话。
“少爷。”
“你来……接我一下。”
“少爷,你怎么了?”
“我在医院住院部门口。”
他说完,就将电话挂断。
林管家开车来到医院的时候,乔御琛正像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一样,孤零零的坐在台阶上,垂着脑袋,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地面。
林管家上前,蹲在台阶下,仰头看向乔御琛:“少爷,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安心她……走了?”
乔御琛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目光看向他,费力的扯了扯嘴角:“汉卿哥。”
林管家凝眉,他只在夫人去世的时候,这样叫过他。
林汉卿握住他的手:“我在。”
“是我,是我毁了安然的人生,是我毁了她。”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那只是未到心痛时吧。
冷酷如乔御琛,心痛到极致,也一样控制不了自己的泪腺。
林管家上前,将他搀扶起:“我带你找个没有人的地方。”
乔御琛没有挣扎,由着他带着自己离开。
两人来到会所,他常用的包间,林管家把门关上,走到他面前。
“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安心说了什么不利于你和夫人的话?”
“你信吗,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安心,是安然。”
林管家愣了一下,他一下子就理解了乔御琛的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会是安然呢?”乔御琛伸手捂着自己的头:“我一次也没有想过,竟然会被安家人欺骗的这么彻底,我一次都没有想过,那晚的人,还可能是别人。我以为,我与安心往日里并没有什么往
来,她没有理由欺骗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晚的人,会是安然,我毁了她,监狱里,被人虐待失去的孩子,是我的,汉卿哥,我就是个畜生,我竟然……”
林管家站在他身前,竟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实在是个太过可怕的……真相。
“汉卿哥,我以后该如何面对安然,我该如何……如何弥补我自己的亏欠,她最恨的,就是那晚夺她清白的人,她甚至告诉我,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死的很惨,即便那个男人死了,她依然恨他……” “少爷,这事儿不能让夫人知道,以现在夫人的状态,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即便你当初不是故意的,你也是无奈之举,可是……在夫人的立场来看,夫人更加无辜,她是无辜的人,默默的承受了原
本不属于她的罪与罚。”
乔御琛闭目,怎么能不无辜呢。
清白被毁,母亲走了,甚至于她自己也被他害的坐了四年的牢,失去了孩子。为了报仇,她步步惊心的跟他在一起,却被他算计,再次换上了他的孩子。
“所以,这件事,我们必须把它藏的严严实实,决不能让夫人知道。”
林管家说着,眼神森寒了几分:“必要的时候,我就除掉安心。”
乔御琛叹息,有些无力的道:“知道这件事儿的,不只有安心,除掉了安心,我们也找不出幕后黑手,这事儿依然会是定时炸弹。”
“可是若不除掉安心,这会成为她伤害夫人的筹码。”
乔御琛身子向后靠去,闭目,想到了刚刚安心跟自己谈的条件。
他微微握拳,“安心的病又复发了。”
林管家脸上染上一抹惊喜:“这么说来她的命……”
乔御琛点头:“没错,命不久矣。”
“这次,我们说什么也不能让夫人去救她性命。”
“她不说出这个秘密的条件是,让我陪她走完人生最后的路。”
林管家想了想:“少爷,在没有找到另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之前,答应她。”
“如果我走近安心,安然会痛苦,我发过誓,绝不伤她。”
“可如果你不这样做,对夫人的伤害,更大,横竖都是感情用事,你只能权衡利弊。答应安心,你可以守护的更多,失去的更少。”
乔御琛闭目,摇了摇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林管家想了想,这种情况下,少爷的确需要静一静。
他恭敬的离开,守在了门口。
乔御琛抬起手,看向安然亲手给自己戴上的戒指,慢慢的亲吻了一下。 安然……我该拿你,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