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绝非有毒之物。刚刚那阵香气,是这条盅虫分泌体液所致,这是它每日的习惯。如果诸位不信的话,请召来军医,一检查便知道本国师绝没有说谎。”国师一脸诚恳地解释道。
雪漫眉头一皱,悄然以巫力查探,却果真没有发现那几条盅虫含毒,这才松开了眉头,对夜陵微微点了一下头。
夜陵见状放下心来,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对一名大将说道:“去将军医叫过来。”
“是,元帅!”那名大将立刻就拱手领命,到外面把军医叫了进来检查。
其实现在军队里的军医就是鬼医木子青,因为这次龙腾国依仗盅术,不但雪漫随行,木子青这个有功之臣也随军前来了,以防不时之需。
木子青进来之后,很快检查了谈判桌上的几条盅虫,确定了帐篷内的香气就是那条盅虫的体液发出来的。
他便拱手禀道:“启禀元帅,香气的确是此盅虫的体液所发出,据属下检查,香气无毒。”
众人一听,这才放下心来,毕竟鬼医木子青的话是毋庸置疑的。
“想必这位就是制出能防本国师之盅毒的鬼医吧?”国师看着木子青,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无遗憾地叹气道:“唉!夜阑国果然是能人辈出,没想到本国师一生研究盅术,你却能克制本国师的盅术,唉……”
国师心知他已经得手,夜陵和陆雪漫都已经香气入体,不出三日就会尝到这无毒之盅的厉害,但他并没有得意忘形。
现在还不能说,因为说了之后,他和龙耀玉也别想活着离开了。
至此,夜陵才挥手,让将士们放行。
于是,将士们收回出鞘的大刀,冷冷地看着龙腾国皇太子和国师离开,心里都是十分嗤之以鼻。
不知道为什么,雪漫看着国师的背影,总觉得有那么一丝心神不宁。
她对这国师并没有太深的印象,又感觉在哪里见过,却叫不出其姓名,或许是服下忘情丹之前见过,但不是以这种身份吧……
“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一下脉。”回到帐篷中之后,雪漫撇开了什么不能和夜陵单独在一起的原则,一脸郑重地对夜陵说道。
夜陵看她担心的样子,笑了笑,依言把手伸了出来。
不记得从前之事又如何?她照样是他夜陵的女人,照样为他的生死担忧!
如她所说,他能让她爱上他一次,也能让她爱上他第二次!
用巫术探了一会儿夜陵的脉象之后,雪漫终于稍稍放下心来,自言自语道:“并无什么异常,也许真是我太多心了吧!”
“本王真是高兴,雪儿如此在意本王的生死呢!”夜陵笑着吻雪漫的手指,在心里惋惜她浑身上下都有所改变,玉指也不如之前柔嫰,不过不论她什么样子,他都一样喜爱。
雪漫白了他一眼,起身要离开:“我去外面睡了。”
身为元帅身边的小厮,雪漫一直是睡在帐篷面前的,好在天气凉爽,又有鬼医研究的驱虫驱蚊之药,也并没有什么辛苦的。
“今晚伺候在帐篷里就行了。”夜陵一笑,将她拉下来,圈在床上就禁锢住不许她动弹了。
不知为何,今晚特别想她陪着,不舍她去外面餐风露宿。
“你敢!”雪漫浑身绷紧,挣扎不已又怒瞪着他,以为他是要对她上下其手又做那种事,不禁恼火极了,这里可是军营啊!
看来,夜陵在雪漫心里的信誉度已经降为零了……
夜陵见她羞恼的模样,顿时忍不住失笑。他轻易地制止她的挣扎,啄了一下她额头,压低声音悄声道:“雪儿每次都反应那么激烈,本王哪儿敢在这里对雪儿如何,雪儿不怕那军法,本王还舍不得将雪儿军法处置呢!”
雪漫闻言一怔,停止了挣扎。
他说的倒也是,外面可就是一批接一批的巡逻将士,帐篷又一点都不隔音,料想他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让她的身份暴露,让她面临军法的处置。
想通这一点,雪漫白了他一眼,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睡吧。”夜陵怜惜地勾了勾她被遮掩的玉颊,轻声说了句,率先闭上了眼。
左手,拂动了一下,帐篷里的烛火顿时被熄灭掉了。
雪漫微微一笑,紧张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也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寻找周公下棋去了。
她却不知道,这温暖的怀抱,三日之后她便要远离了。
只能远远地看着他,无法靠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