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到现在就用在了“整人”这上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随着胖叔打了个饱嗝,饭局便开始收场,而我们也就开始了准备进入下一个娱乐的环节“打倒孙子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今中午用来给赵阿姨解蛊的脸盆并没有丢弃,而是在我的嘱咐下,赵叔将脸盆连带着盆里的一些东西都留了下来。
在客厅,我拿三个杯子装满了大米,又将一对蜡烛插了进去放在脸盆前的两边,随即,我手里拿着贡香,念念有词。
“祖师爷在上,今日弟子之友被外人所欺,还请祖师爷保佑弟子惩恶扬善......”
说完,我将贡香插进了杯子,赤手就伸进了脸盆里,没顾其他人的阻挡,皱着眉头将那烧焦的蜈蚣拿了起来。
虽说它是蜈蚣,可现在真看不出半点蜈蚣该有的样子,纯纯的就是一根筷子。
估计这玩意儿体内的液体都被蒸发了,现在就剩下个壳了。
“孙子,赶紧来找我吧。”我咬着牙用赵叔家的水果刀划开了手指,将指头渗出的鲜血零零散散的涂抹在了蜈蚣的身上,随之便将它放回了火盆里。
拿着红色的中性笔,我仔细回忆了半响,这才低下头,歪歪扭扭的画起了符咒。
老爷子在行当里的朋友不少,四处寻摸来的本事也不是少数,如当初我在张庆海家用的七阳震,那就是道家的东西。
此时此刻,我画的符是三点起头,标准的道家符咒,其下写的则是道家三清祖师之一,太上大道君,灵宝天尊的名号。
这符咒的内容很是复杂,花了我少说五六分钟才弄完。
等画完符咒一看,外人便会发现,这玩意儿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符,中间的部分没有任何符号,完全就是一行行竖着写的字,符脚全无。
“嘶....嘶......”
就在这时,火盆中忽然传来了一阵犹如响尾蛇甩尾的声音,这并不是往日所听见的邪龇声,而是活蛊复苏时特有的声音。
活蛊,只要没有被烧成灰烬,那么在沾染了人血之后,活蛊便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彻底复苏过来,民间不是有句老话吗?
宁喂豺狼肉,不喂虫蛊血,说的就是这道理。
“嘶.....”声音好像变得更加密集了。
我皱着眉往盆里看了看,心中顿时一凝。
只见盆里的那根“筷子”正在慢慢膨胀,就跟吹气球一样,不断的扭曲着身子慢慢鼓起,被火烧断的足部则开始往外渗起了脓液。
脓液没有味道,但这绿色的脓液却看起来极其恶心。
“天清清,地灵灵。”
我把符咒扔进了火盆里,拿出一叠纸钱,点燃后就在火盆上方绕了起来,低声念叨着。
“混沌初开,阴阳生平,三奇耀彩,四象镇灵。”
“五行殂孽,**灭形,七星否乱,八荒朔(shuo第四声)阴........”
随着咒声响起,火盆中的蜈蚣扭动得更加频繁了,犹如濒死的蛇一般,身躯一会扭缩成团,一会伸展而开,嘶嘶的声音更是响个不停。
震蛊符看来是起作用了,只要这玩意儿有了作用,下蛊的那畜生可就得遭殃了。
不得不说,多亏我记忆力不错没把符咒内容给忘了,要不然今儿还真得费点力气。
“震蛊符,不如说是反蛊符,这符只能收拾活蛊,太棘手的搞不定。”老爷子当初是这么给我讲解的:“下蛊人就像是拿着狙击枪的鬼子,活蛊就是他发射出来的子弹,你用这符把活蛊压在下面,念咒烧纸之后,这枚子弹就会莫名其妙的退回去,然后......”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爷子满脸坏笑:“子弹进了枪管就得炸膛,放蛊人被这符把蛊弄回去之后,会在短时间内不能操控活蛊,除非那人的放蛊技术登峰造极,如果没到那种高度,那么他可就死定了,不光短时间内会法力尽失,还会全身上下奇痒难耐,不到半个时辰就得出一身的皮疹。”
念叨完咒词,我便将燃烧的纸钱扔进了火盆里,只听呼的一声,火光顿时猛涨了一下,差点没烧着我眉毛。
“搞定了?”周岩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好奇的往火盆里看了看,低声问道:“咱们怎么去找那人?”
我笑了笑,点了支烟抽了口,缓缓吐出烟雾:“咱们等那畜生自己上门来找,必须得让那孙子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真以为会放蛊就牛逼了啊?”
“用我动手吗?”海东青问道,在先前,经过我们一番讲述,这鸟人总算是明白了整件事的缘由,估计也是看那孙子不爽,语气有点冷:“上门了直接办他,再让他给我们把周雨嘉的蛊解了。”
我点点头:“下手别留情,只要不打死,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