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南慕辰吩咐了疾风跟随保护,只要平安不必来报消息后,苏沐沐离开军营足足三日。
账外事物均已收拾稳妥,刚被胡军医仔细换药包扎的南慕辰被抬着上了马车,四下了环顾,久久方开口下令拔营启程。
车轮滚滚,碾过了曾经地挣扎苦斗,计谋算尽换来了另一番启程上路,曾经那个叫做燕关的必争之地,如今亦被抛在了身后,只是,那道抛不下的身影,却再也不肯风雨伴随。
南慕辰手搭凉棚抬眼看了看天,晴空万里,山高且远。
呼剌剌风吹旗幡,号角声声催人行,威风凛凛,阵营整齐地定王部队开始向着南都进发。
入夜,队伍在安冉镇外驻扎,南慕辰用过晚膳,坐在灯下与江夜离秉烛而视。
“有话只管与本王言说,何苦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整整一天的行军,令本就身体尚未痊愈地南慕辰甚感疲累,更何况眼下还要面对这个一脸便秘相的江夜离。
摊开手掌,仅存地一片千年龟甲赫然出现。
“你要做什么?”
向来禁止江夜离擅用异术窥探天机的南慕辰,厉声断喝。
“江夜离,谁允许你的?”
震得耳朵眼发疼,江夜离用手揉了揉。
“小辰辰莫要惊慌,本公子还未施术,只是在征求下辰辰地意见而已。”
皱了皱眉。
“江夜离,你何时变得如此……如此不堪,什么小辰辰?以后莫要再如此称呼本王。”
看着强自苦撑地南慕辰,江夜离苦恼地摇摇头。
“既不打听下落,又不肯听回报,这也是本公子的无奈之举。”
恨恨地冷哼了声。之前她曾说过,就算要知道真相也无需假他人之口知道,如今本王也一样,若你苏沐沐心有本王,自然回有再见面的一天。若是没有,本王也自不必强求。
“与你何干?”
素来知道南慕辰秉性劝也没用,江夜离无语坐着陪伴,手捧医术对灯展读。
抢过江夜离手中医术抛掷一旁。
“看这劳什子作甚?”
被夺了医术的江夜离无奈一声长叹。
“禀定王,定王妃回营。”
短短几句话,如春雷滚滚炸在耳际,南慕辰的脸上阴晴不定,忽喜忽怒,看得一旁的江夜离直替苏沐沐祈祷好运。
“慕辰!”
苏沐沐从账外急走进来,到得近前,毫不避讳地轻轻抱了抱靠坐在躺椅中的南慕辰。
闻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地气息,本欲狠下心来不理会的南慕辰不自觉地也伸出手环抱住了苏沐沐。一股汗臭味直冲鼻腔,熏得南慕辰连打几个喷嚏。
“你是有多久未曾沐浴更衣过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苏沐沐挠了挠乱蓬蓬地头。
正要出声责怪连翘碧禾是如何照顾的,却看到苏沐沐身后的连翘碧禾俱也都是一副邋遢模样,风尘仆仆一人顶着一对大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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