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吩咐外头的车夫:
“调头回去,将姚二小姐送回温家。”
“是!”赶车的仆人应了一声,接着姚守宁就听到有人收紧了缰绳,马匹发出嘶鸣。
正在行驶的车辆晃了几下停止,她连忙阻止陆执:
“有话好商量……”
“没有商量的余地。”陆执在她手中栽了一次,态度十分强硬:
“你也说了,要报答我的大恩,现在就是机会。”
不管怎么样,陆执当务之急是要将姚守宁与自己绑在一起,如此一来,将来自己才能真正杜绝丢人现眼的可能。
“唉——”姚守宁长长的叹了口气,认命的答应:
“好吧。”
她性格软,最擅长的就是妥协。
更何况陆执确实救过她娘命,之所以身中妖蛊,也是因为救柳氏坏了气运,才使妖气趁虚而入的原因。
“不过我只能尽力而为。”她有些紧张,舔了舔嘴唇:
“我也不一定可以想到办法,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让你尽量不要那么丢人。”
她深怕陆执刁难自己,说话的同时还盯着他看。
陆执也在看她,二人目光相对,半晌都没有出声。
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还没有满十六岁的少女。
她血脉的力量才刚刚觉醒,面对一个诡秘凶残的妖邪,她还难掩恐惧之心,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答应尽力而为,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事。
陆执大发慈悲,点了点头:
“只要你尽力而为,我自然不会怪你。”
姚守宁没有听出他话中潜藏的意思,只当世子宽宏大量,份外体贴。
她心中松了一口气,觉得两人达成了共识之后,才将心思放到了‘河神’之上:
“对了,‘河神’的事,你要怎么解决?”
姚守宁的心思单纯,觉得危机已过,顿时撑地起身,坐到一侧车厢壁的椅子上,好奇的问了世子一句。
陆执装着没看到她的动作,说道:
“我已经有眉目了,也有了个计划。”
他的话令姚守宁吃了一惊,陆执看她脸上掩饰不住的神情,有些好奇:
“你以为我今天过来,就是找你算账的?”
“难道不是?”姚守宁有些惊奇,反问了一声。
自世子从温家将她带走,两人说了这么久的话,大半都是围绕着当日北门他发疯一事,明显这位世子余恨未消,就是来找她出气的。
她这样说,陆执也不否认:
“一半算账,一半也是要说正事。”
他提到正事,表情多了些严肃,少了几分漫不经心:
“之前就和你说过,‘河神’对紫阳秘术有抗性。”
姚守宁点了一下头,道:
“你说‘河神’可能是皇室后裔,死后可能化为邪灵作祟。”
陆执也不说话,伸手将自己的衣领撕开,从鼓胀胀的胸前抽出一大叠东西。
那东西一摸出来,他鼓胀的胸前顿时塌陷了一侧,陆执也不以为意,将其展开之后,姚守宁才发现是一本手工装订的书本。
“这是我在这半个月中,抄录下来的大庆皇室子嗣的名录,七百年来有记载的,都在这里。”
他干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