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香绝不是信口开河,她从父亲限制看烟花的人数开始,就大致了解了父亲此次的意图,不然以明家的财力多几个人又能如何?再说平日里父亲一向疼她,这次却意外没让她跟去,反倒是年岁较长的姐姐们一个不落的都点了名。
回到云裳院,明月香躺在床上,她真心希望这一次明悦蓉能找个好夫家,哪怕过去给人做妾,也要平安幸福的过完这辈子。
“你没看她那个样子。”明安灵坐在窗边对着明忆梦道:“看着一点脾气都没有,还不是在爹面前装装样子,其实心里恐怕早就气炸了。”
“我也觉着,她以前也没现在这么虚伪。”明忆梦吃着在炉子旁烤热的桔子,撇撇嘴道:“自从她从思过堂出来就越发的狡猾了。”
“可惜她做了那么多坏事,爹也站在她那边。”明安灵绞着帕子想起她被砸坏的东西,心疼得眼眶都红了。
明忆梦也想起她之前弄了本什么烂秘籍,结果骗的她像个傻子,天天在院子里摇晃着脑袋翻白眼,浑身抽得就跟中了邪似的,直到现在府里的下人们看她眼神都有点异样。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明月香的手笔,可也不能说明月香完全无辜。再说不论是不是明月香,她都讨厌这个人,为人恶毒还嚣张跋扈,没有一点点的正义之心,就跟话本上那些邪魔外道一样,绝对是正义之士应该铲除的对象。
“你们何必与她过不去。”明青宛站在一盆盆栽旁边,小心的剪掉一些枯枝,虽然已是冬天,可她的小小盆栽依旧春意盎然。
明安灵看了眼明青宛悠然的背影,抿抿嘴没说话。
到是明忆梦没有顾忌,直接道:“又不是我们和她过不去,若是不能把她打压下去,往后还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
明青宛转过头,含笑道:“若是能一劳永逸,那你们还可以试试,可偏偏每次都让她得了先机,再说爹那么疼她,你们何必做无用功。”
明忆梦嘟着嘴不满道:“我们也想一劳永逸啊,可是也要有办法才行。”
“无论你们做什么,只要她的价值在,爹就绝不会放弃她,你们还是不要再妄动的好,省得偷鸡不成蚀把米。”明青宛说完这话又转过身,慢悠悠的伺候她的盆栽去了。
“价值?”明忆梦眼睛一亮,伸手拉着明安灵就往外跑。
明安灵显然也想到了什么,可她并没有喜形于色,反而深深的看了眼明青宛的房间。
“姑娘,八姑娘和十一姑娘都回去了。”明青宛身边的丫头浅溪走了过来道。
明青宛放下剪子,将双手泡入干花暖水中,之后又用香帕子仔细擦拭干净。
“把院门关了吧,今儿早点歇着。”
枝叶走过来给明青宛拆发,面上却担忧道:“姑娘,这次老爷怕是别有用心。”
明青宛看着铜镜里那个模糊的自己,淡淡笑道:“左不过就是亲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咱们姑娘是什么人,哪里能出去让人这么随便相看的。”浅溪倒了水回来着急的说道。
“我能是什么人?不过是我母亲祖上的荣光罢了,现在我母亲都不在了……再说我姓明,不过小小商户之女。”明青宛说着云淡风轻,可放在腿上的双手却不自觉的握在一起。
“咱们姑娘如此品貌才学,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我看就是王子妃都做得。”浅溪忍不住道。
“别胡扯了,到让人笑话。”明青宛看着铜镜里的双眸,恍惚的说道。
除夕那日,明老爷果然带着老太太和几个女儿出门了,明月香没有伴但也自得其乐,早早与太太们坐一桌吃了一顿并不算好的年夜饭,随后就带着丫头们回到院子里关起门来自个儿守岁。
“去,拿点银子去置办一桌火锅。”明月香从来不会苛责自己,能够享受就绝不压抑,再说院子里的丫头们照顾了她这么久,也该好好犒劳犒劳。
暖语自从跟着明月香经历了一些事儿,俨然心窍算是开了,她本就比袖双多一份灵巧,自然不会多嘴扫兴,反而兴高采烈的拿着银子往大厨房跑,今儿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吃火锅,但给他们准备一顿饺子总是可以的。
袖双办事牢靠,但还是小孩儿心性,许多事儿懵懂迷糊,到是包打听的本事尤为卓越,这会子屋里没人,她就凑到明月香跟前道:“我听前院的丫头说她哥打听到消息,说是咱们宣地最年轻的将军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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