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已经是宣地最年轻的将军在别人眼里也抵不过一个县大夫,因为县大夫识字,是个文人,他却是个粗人。
原先他也是不想来的,可是齐家大少爷非要拉着他来看什么梅花,他本身不懂欣赏也罢,却没想到那些什么文雅之士好好的男人不做,居然涂脂抹粉还带花,把他恶心的够呛这才跑到假山这里躲懒,谁承想他刚躺下就有人暗中朝他丢暗器,还是那些地痞流氓最喜欢用来阴人的刺球。
将带血的刺球扔在一边,秦蛟看着冒着鲜血的手掌,全身散发着冷气。
听着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秦蛟猛地一抬头,锐利的目光直扫过去,却在看到来人时整个人都傻了。
“你没事吧?”明月香刚刚回过头看过这东西飞来的方向,甚至她还看到某一处假山上有一片衣裙滑过,于是再瞧眼前少年,她便清楚这是有人替她受过了。
秦蛟力气不小,那刺球飞得速度也快,直将那银针刺入血肉,几乎没入半根,所以眼下秦蛟的手掌瞧起来还真挺可怕。
“没事。”少年扭过头,用另外一只手抹了一把血,很不在意的说道。
明月香见他抹得两手是血,嘴角直抽,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块没有记号的帕子递了过去道:“先包一下吧,一会儿找水洗洗上点药。”
秦蛟愣愣的看着那帕子,耳根又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烫,他憋了半天才道:“不需要。”
明月香举着那帕子有些尴尬,心里也觉着气恼,她前世今生都很少见到这种冷清的少年,简直不懂风情,或者说是不知好歹。
不过无论如何,这少年是替她挡灾,明月香忍了忍,便将帕子放在那少年手上跟着头也不回的带着丫头走了。
秦蛟听见脚步声慢慢消失,他提起已经染了血的帕子拧紧了眉头,他刚刚其实想说,他这点小伤完全不算什么,再要命的他都受过。不过看来,那姑娘估计现在也不会想听他解释了。
一股子失落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秦蛟只盯着那似乎还带着香味的帕子久久没动。
等着明月香找到齐府的丫头问路回到楼阁的时候,里头已经开始烧烤了,姑娘们饮着米酒吃着鹿肉,有些还在猜花签,似乎每有一个人发现她们其中少了一人。
“回来了?快过来烤烤火吧,这里的鹿肉很鲜。”明青宛就好像明月香只是去了趟茅房,脸上没有一点异样。
明月香冷哼一声,走到明安灵身边坐下,再用眼睛扫过她与明忆梦,直看得两人浑身发抖才收回目光,接着津津有味的吃着鹿肉。
“九……九姐姐,刚刚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有没有……”明忆梦舔着嘴唇,脸色苍白的问道。
“什么?”明月香故作不知,这两个丫头肯定是刚刚用刺球打她,结果发现打到了别人这才忐忑不安的,这齐家请来的可都不是普通人。
“没遇上什么人么?”明忆梦一闭眼问道。
“没有啊,没什么人,不过好像听说谁受伤了,啧啧,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明月香特意将受伤二字说的很重。
就见明安灵与明忆梦都快哭了。
接下来明月香心情很好的用完了烤鹿肉,又和明青宛与齐太太道别,一同坐上了返家的马车。
“怎么办啊?刚刚打重谁了?”明忆梦坐在马车上害怕的说道。
“我没看见啊,到是听到有人痛呼……你说会不会人家上门找咱们算账。”明安灵一向怕事,她抱着双臂缩在角落里哭道。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为什么明月香会弯腰,她,她肯定是个妖怪!”明忆梦口无遮拦道。
“不管我的事儿,不是我扔出去的。”明安灵不停的强调道:“我都说了不要做,不要做了,是你不听!”
“是谁被那个女人欺负的那么惨啊?我是帮你啊!”明忆梦不敢置信的看着明安灵道。
明安灵只是缩着脖子,捂住了双耳。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青宛坐在自己的马车上,脸色铁青道。
“应该不是大事吧?”浅溪安慰道。
明青宛冷笑道:“亏我还想着她们,结果她们就是出来给我惹事儿的,她们与明月香有什么怨恨都该在家里解决,现在居然跑出去给我丢人!”
“那……那怎么办?要不要告诉老爷?”浅溪也有些没底了。
“我爹?”明青宛像听到什么笑话般道:“出了事儿,我爹第一个就会把她们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