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晴明他们没有来的话, 再等一两个时辰,他们就会作为祭品被押到神社内献祭给新神。当然, 他们三人的计划就是届时逃脱, 只是没想到在那之前就被救了下来。
“阿青,你中毒了吗?身上的伤怎么样了?”看青田坊一开始无恙的表情, 陆生差点忘了刚刚在杂草上发现的血迹。
青田坊呆愣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了那块血迹,他摆了摆手解释道“之前战斗的时候被一个阴阳师的用涂了毒的刀伤到了,是鸩的毒。”
“鸩!?”晴明惊愕的看着他“你确定你现在没事?”
“没事, 黑这家伙随身带着鸩大人的解药呢, 所以那毒并不需要担心。”青田坊拍了拍自己的手臂说道。他皮糙肉厚, 那阴阳师只是在他的手臂上划了一下而已, 毒一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鸩大人……”首无松了口气“多亏了鸩大人的细心啊。”
鸩虽然身体虚弱,但常因担忧陆生的安危而不顾危险跟随陆生战斗,担任着奴良组内的治疗师一职, 曾为了防止奴良组的成员在他自己不在的时候中毒,便给了几人一份紧急的解药。恰巧青田坊中毒的时候, 黑田坊正带着之前鸩给他的解药。
“鸩……大人?”晴明有些不太明白了, 怎么‘鸩’这种妖怪到他们口中成了‘大人’。
“鸩大人是奴良组麾下鸩一派的首领, 也是少主的义兄。”首无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么想来, 陆生所在的奴良组还真是厉害啊。
面前是个开字神明鸟居, 与后世常见的红色鸟居不同, 这个鸟居是最原始的黑木鸟居, 鸟居的柱身上沾染着妖怪的鲜血, 看起来格外‘不伦不类’。
“鸟居上涂抹妖怪的鲜血,是逃避神明职责的一种办法。”总是自称自己是‘佛门中人’的青田坊对于这类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
“成为‘神’之后都会被赋予一种职责,像是雨神,他需要满足信徒们求雨的愿望,农业之神需要满足信徒们丰收的愿望……信徒的信奉是这些神明得以存在的力量,而这些力量又是他们满足信徒愿望的凭借,可这些人造神显然自私的多。”青田坊冷哼一声,对于那些没什么实力,却想要贪图神格与永生的自私的人类十分看不上。
“对了,你们也是从山路走过来的吧?那么说,你们也发现那条路下的人骨了?”博雅没有等他们回答,继续说道“那些尸体都是这次事件的牺牲者。”
“我不知道这次事件的主导者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座山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那家伙的领地,包括山上的妖怪。”人类虔诚的祈祷声从神社内传出,加上博雅的那一席话,好一番讽刺。
周围的恶念愈发浓郁,开字大门那两根黑色的柱子上探出了无数只手,向他们伸来。
“啧,被发现了吗。”晴明从怀中拿出刚刚在村庄内收来的咒符,丝毫不浪费,手腕一甩,数十张咒符浮到了半空中,在他们的周围围成了一个圈,在‘手’伸来的时候化为了火焰,缠住了那些有了自主意识的怪手。
“少主,您小心一些!”首无用黑弦翻了一个‘降落伞’,七条血色的绳子从他的手指间射出,缠绕了畏的黑弦所到之处,那些诡异的手全部被切成了碎块。源博雅拔出腰间的□□,一边看着凑上来的手臂,一边赞叹道“没想到这位小友的实力也不简单啊。”
就连博雅也不得不承认,陆生的几个手下、除了纳豆小僧之外实力都不弱,甚至至今为止他们可能还未展露出各自全部的能力。
“哼,风头可不能光让首无一个人抢走了啊,怎么说小僧也是人称‘暗杀破戒僧’的天才暗杀师!”黑田坊一压斗笠,拂袖间,银针刺入了那一只只的怪手上,使得这些怪手尽数腐烂。
“哼,如果不是这些东西都太小了,这里也轮不到你来出头,你这个破戒僧!”青田坊站在陆生和晴明的旁边,偶尔捏碎一两只间隙伸来的手,其余时间则是寸步不离的保护着陆生。
“晴明,这样下去可不行。”陆生对着晴明说道,他们杀了这么久,也没见这些怪手数量少多少,继续下去不过是浪费体力罢了。
晴明的双手插在袖子内,目光却放在了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祈祷的神社内,那些衣衫褴褛的平民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解决着这些诡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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