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老佛爷

    “老佛爷有请。”良久，一声呼叫，何香兰回头望了一下，然后带着夏舒凌与我走进古色古香的胭脂阁。老佛爷肯让我进入阁楼，未必就代表她愿意认可我。夏家的人都清楚，老佛爷有个怪癖，就是讨厌男人！

    听人说，老佛爷嫁进夏家是一场政治婚姻，彼此都没有感觉，婚后三年就分居，大家各自有各自的伴侣，心照不宣。老佛爷讨厌男人，但何香兰不得不把我带进来。她不敢指望老佛爷喜欢我，只希望我别让老佛爷讨厌就行。

    何香兰望了一眼我与夏舒凌，自己的女儿很羞涩，倒有小鸟依人的亲密，她暗中点头。

    阁楼很大，老佛爷住在二殿，与一殿的冷清不同，二殿显的热闹。大殿四周有两排女子，弹击着各种乐器，弹出来的声音很美妙，怡人怡情。而在大殿的中央，一张龙床，四颗夜明珠，四条龙杖，金黄色的龙床上躺着一个老人，老人闭着眼，呼吸均匀，像是熟睡。可何香兰一进来后，她就挥了挥手，顿时间，大殿里的声音都停了，老人皱眉头道：“我已经嗅到了男人的气息，该死的男人，是谁让你进来的！”大殿里全是死寂，所有女子都屏住气，何香兰额头上都是汗冷：“老佛爷，香兰得到您的首肯才带女婿进来。”

    “是吗？”老佛爷疑问。旁边的女侍者立即低声道：“老佛爷，得到您的首肯，我才带着她们进来的。”“哦，是我老糊涂了。”老佛爷挣扎地坐起来，可一阵颤抖，终于站起来了，微微颤颤地走过来，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啊。。。。。”众人大惊，而我却一步扑了上去，我将老人扶了起来。

    “你是谁？”老人睁着浊黄的眼睛，只是望了我一眼：“你是吕忠义，你是吕忠义！”“老奶奶，我扶你到床上去。”但老人却一直嘀咕着：“你是吕忠义。。。。。”在我的端扶下，老人再次躺回床上，但她却一直盯着我，良久才叹息道：“可吕学义不可能如此年轻，你是他的孙子。”

    我为老人盖上龙袍，退到殿上。何香兰吸了口气，平息内心的不安：“老佛爷，他是舒凌的男朋友，两人已经有了关系，今天到这里来，就是希望能得到您老的认可。”老人一动不动，呆呆地望着头上的水晶球，那神情仿佛在思索，在回忆。

    大殿里一片平静，谁都没有出声。

    老人打破了沉寂：“他老了，我也老了，过去再是灿烂，也只不过是曾经。。。。。这段孽情或许会在下辈子继续，又或许将它寄托给后一辈的人，也罢也罢。。。。。舒凌，你可喜欢他？”夏舒凌脸色再次泛红：“喜欢。”

    “你喜欢他什么？”“这。。。。。”夏舒凌脸色羞红，旁边的何香兰投来鼓励的眼色。“我喜欢他的木讷，在我不高兴时，他安慰我，鼓励我，逗我开心。”夏舒凌刚说完，老人眼里闪过泪花，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去吧，我承认你们两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