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凡两指虽然没废了他的肩膀经脉,但养伤就养了七八天,武生考试根本无法参加,至于文生考试,他也就是识字的水准,还参加考试?
至于托关系,找后门,秦允良会理会他才有鬼,而秦允益也不好主动开这个口,一来这书院的关系太大,能引得江南各大豪杰群来,除了上次婚礼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了;二来这不是亲儿子。
秦泰不会把错归结在自己身上,心下对沈若凡就更加怨恨起来,因为怨恨他倒是想起了沈若凡来,心想一个下贱的赏金猎人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如今竟敢爬到他的头上来了!
愤怒不断积聚,秦泰已然动了杀念。
“就是他让你进不了书院的?”秦安走到秦泰身旁道,知子莫若父,见着儿子如此怨毒地看着一个人,秦安就猜到了情况。
他是上一辈的人物,又跟在秦允益身边多年,是知道沈允全威名以及沈允全和秋易青交情的最后一批人,所以听到沈允全开书院,想都没想就让儿子过来,却没有想到自己儿子会出这么大的纰漏,虽然知道之后,盛怒地想要把儿子双腿都打断了。
但气归气,父子俩都是一个性格,总不会把事情算到自己身上,自然找上了这一切的罪人——沈若凡。
“是的,爹,我要报仇,我要他死。”秦泰咬牙道。
“没问题,得罪我们父子,总有办法让他不明不白地死了。”秦安面色阴沉下来,只是到底经验老道又问了句,“查清楚他的底细了吗?”
“只不过是个走了狗shi运的赏金猎人。”秦泰咬牙道。
“嗯?”秦安眉头一皱,人老成精,听出了些不对劲的,“你们之前有过过节?”
“有。”秦泰把在沈家庄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话语间把所有的坏水脏水都往沈若凡身上泼,而把自己给摘了出来。
秦安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本性,只是事到紧要,这些不重要的细枝末节他也不追究,只是道:“他想杀你,而你追杀过他,已经交过手,那就留不得他了。他此刻尚未动手,该是力量尚且不足以和秦家庄对抗,我们闹些事情来也有庄主庇护,不用惧他。”
秦安眼睛眯起来:“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武功就能提升这么多,若是再给他一两年还了得?此子决不能留!”
听到自己父亲坚定了想法,秦泰连忙欢喜地点头,觉得自己父亲分析的头头是道,倘若出手,沈若凡必死无疑。
心中盘算的两父子根本不知道从一开始他们的想法就错了,沈若凡之所以不去找他们俩,仅仅只是因为眼界开拓了,根本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而正在观看书画的沈若凡也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肯定了第四幅之后,继续向其它书画走去,走动间和一个白衣秀士擦肩而过,沈若凡不以为意地继续向前走去。
白衣书生右手中出现一块晶莹剔透的淡红色玉石,朝着沈若凡的方向露出一丝微笑。
沈若凡擦身而过,摸着手中的幻眼之玉,眉头忽然一皱,不对,手里的感觉不对劲,拿起一看发觉手里拿的不过是一块普通石头,豁然转身,正好对上白衣书生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