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妨。”
长公主的头纱微微飘了两下,只听她轻声道:“既是下任京主夫人的住处,长乐还是另择其他。”
凌无极脚步一转,挡在了门口,不正经道:“我若是有了爱妻,定是要日日跟我住在一起的,这房间可有可无,不用计较。”
游龙嗤笑一声,在长公主背后做出口形:凌无极,还要不要脸了?
凌无极白了她一眼,接着说道:“乖徒儿,我老早就想说了,你这性子有点刻板。跟我在一起,师父罩着你,不用拘礼,随心行事就好。”
游龙道:“性格是天生的,哪能说改就改。我要去练剑了,你今日就不用去了,陪着公主在这里逛逛吧。”
凌无极喜道:“甚好,干脆明日也不用练了,让我带着乖徒儿先玩个几日再说。”
游龙眼睛一眯,低声警告道:“凌无极,公主在这里,我不和你计较。你要是不想挨老娘的剑柄,明日最好早点起来。”
凌无极摸了摸鼻子,目送着游龙大步走出了小院。他道:“乖徒儿,我虽然说你可以随意点,但你千万不要学我师妹……”
话音在头纱落下的时候戛然而止,长公主仔细地将头纱叠好,方才抬头看向凌无极,轻声唤道:“师父。”
凌无极脑海中的鸡肋诗文在这一刻就像洪水泛滥成灾,一行行诗文几欲脱口而出。如“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又如“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再比如“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天人之姿,不过如此。
良久,他回过神来,笑道:“早闻长乐公主仙姿玉貌,额间生来一枚祥云纹,果然美极。”
长公主原本就生的明眸皓齿,偏眉心又多了一枚淡蓝色祥云纹,锦上添花,将她衬得如神女。
她性格端方雅正,持礼矜持,初闻凌无极这种溢美之辞,一时有些微愣,不知该如何接话。
凌无极却又道:“不好。”
长公主道:“师父,可是有哪里不妥?”
凌无极笑道:“乖徒儿,你这枚祥云纹会平白暴露了你的身份。”
长公主闻言,顿时了然。皇家中人忌讳与江湖人牵扯不清,她此次来白玉京拜师学艺,原本就是秘密前来,自然不能暴露身份。
凌无极却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留下一句,“乖徒儿,你在这里等我片刻。”便兀自脚步匆忙地出了房间,一路进了自己的书房。
不过片刻,他拿着一方精致的檀木盒走了过来,说道:“这是拜师礼,打开看看。”
长公主接过檀木盒,揭开盒盖。里边朱红色的丝绸内衬上,躺着一条珠玉抹额,正中花团锦簇,缀着流苏。
凌无极解释道:“这是玄机门少主送我的暗器,抹额里边其实藏着九九八十一根银针,适合近身偷袭,保命。”
长公主收下道:“谢师父。”
凌无极又不满足,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铜镜前,催促道:“你带上让我瞧瞧,这东西放了好长时间,今日终于能得见天日。”
铜镜中,长公主乌黑的长发及腰,并没有梳太过繁复的发式,反而衬得她仙气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