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岂不言惊世

头前去一观。可碍于凌无极，也无人敢造次。

    转眼半年已过，春谢秋至，凌无衣借着傲人的天赋，竟将缥缈剑法上卷学完，内功心法也小有所成。

    凌无极因着教她的缘故，终于不再停留在第二式上，同样将上卷习完。但缥缈剑法的下卷并不是想拿就能拿到的，各峰弟子人手一本的缥缈剑法也只是上卷的内容。

    没有哪一个大家门派会将本门剑法随意亮出，白玉京也不例外，剑法下卷就是不世出的秘籍。

    各峰弟子若要修习下卷，几乎都会由长老们把关，通过了方才能有一观的机会。但这些苛刻条件，对于凌无极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大长老坐镇的无量峰上，有一座藏书阁，收录着白玉京所有的功法秘籍。只要通过了守阁人的考验，皆可进去一观。

    是日，晴空万里，山云缠绵。

    凌无极带着凌无衣到了无量峰铁链险道下，抬头看了眼隐于云雾缭绕中的无量峰，说道：“乖徒儿，有把握上去吗？”

    凌无衣：“师父教习弟子半年轻功，若是上不去，岂非折损了师父面子。”

    凌无极爽朗笑道：“那师父就在峰顶候着乖徒儿。”

    语罢，他纵身跃上崖壁，身轻如燕，三两下隐在了云雾缭绕中。

    无量峰虽不是主峰，却胜于主峰，入眼一片练武场平坦宽阔。身着蓝白直襟长袍的弟子们齐步练剑，呼声震天。

    凌无极甫一落地，便有一弟子连忙迎了上来，拱手道：“见过凌师兄。”

    凌无极摆手道：“我在这儿等我的乖徒儿，待会儿会去藏书阁，一切自便。”

    “是，师兄。”那人知趣地退了下去。

    不多时，凌无衣飞身上来，轻盈落地。凌无极注意到她手心有些地方擦破了皮，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两人径直去了藏书阁，耸立入云的八面宝塔映入眼帘，正中悬着“藏书阁”字样的牌匾，恢宏大气。

    守阁人是个老头，头发灰白，佝偻着脊背，正费力地琢磨着一本武功秘籍，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几乎要贴在纸张上。

    凌无极熟练地跟老头打招呼道：“老许，这么久没见你还没有进棺材啊。”

    老头费劲儿地将头从书本上抬起来，口中骂骂咧咧地咕哝了几句。还不等咕哝完，凌无极已经带着凌无衣上了二楼。

    宝塔内部以书为墙，密密麻麻的文字令人眼花缭乱。放眼望去，竟是让人心神一晃。

    凌无极道：“藏书阁共九层，第一层都是摆给别人看的，从第二层开始才是好货。”

    玄机门作武评的先生曾说过，一个门派的根基如何，便要看此门派的藏书有多丰富。达到白玉京这个地步，俨然已是超然大物。

    凌无极在二层挑挑拣拣，一边同凌无衣说道：“乖徒儿，为师给你找几本适合的掌法看看，或者，你有什么想学的吗？”

    凌无衣：“但凭师父吩咐。”

    凌无极思索道：“为师本想让你主修剑法，再辅以掌法，可又怕你因此分了心神。罢了，先给你找一本适合的身法练着。”

    凌无极打定主意，便带着凌无衣一路往上。藏书阁越往上，秘籍的稀有程度越高，两人直接在第八层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