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面容憔悴,逃亡之苦历历在目。她进门后先锁好门再去关窗拉窗帘——典型罪犯心理。
“为什么非得他死?”我开门见山。
阿花眼眶泛红:“他又吸上了,我已压不住他。到最后他失去理智,要我一刻不离地跟着他,一时不见就跟我吵闹怀疑我有别的男人。夜里几乎不睡,整日刀不离手。然后发现怀孕了,过这样的生活我怎么能再生小孩?可他就是不让我打胎,一分钱也不给我。我下定决心离开他了,以后的事你知道一些,用你的钱打了胎回到老家养身子,可他追到了我家,拿着片刀扬言我若不同他回去,连婆婆小宝一起杀。小宝吓得躲在我怀里,哇哇大哭,那一刻我就下定了决心,杀了他。”
与我的猜测一般无二。我倒了杯水给她,淡淡地道:“小宝的亲生父亲怎么死的?”
“哈,”阿花狞笑起来:“你以为他也是我杀的?不,他的死纯是意外。多亏他自己死了,不然早晚我会杀了他。他是个酒鬼,喝完就拿我们娘俩出气,开始只打我,后来居然连小宝也不放过,小宝吓得在我怀里直发抖,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杀了他。可惜还没等我动手他就被车撞死了,哈,老天开眼了。”
“那一年小宝三岁,为了养她我不得不出来打工。夜总会的日子别人以为是鬼混,可在我却是最开心的日子。然后认识了刘全,开始的时候对我挺好的,对小宝也挺好,我还以为这辈子有了依靠。可惜他戒不了毒,一天比一天坏。就算他那么折磨我,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没动过杀他的念头。呵,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威胁要伤害我女儿。为了女儿我什么都敢做。”
到现在她的眼睛里闪烁的依旧是不悔的光芒。“你怎么想起来把毒品藏在鞋跟里的?”
“我怎么想得出!都是听毒犯子讲的,他们为了转移毒品什么法子都用过。我想好了计策可一个人还是不敢,就在夜总会动了手。妈的,没想到人死这么的容易,哈。”
我等着阿花悲惨地笑完,方道:“那双藏毒品的鞋还在么?”
“在老家地窑里。”
“好,带着它跟我去警察局。”
阿花惊怒交加:“叫我去自首?我以为你想帮我!”
“不是自首!是澄清事实。”我解释给她听:“警察已验过当晚所有人的鞋跟,除了你的。这个疑点一时不解决这个案子一日不能完结,你想逃亡一辈子么?当然你不能说是你下的毒,一切推在刘全身上。”
“警察会相信么?”阿花半信半疑。
“不信又能怎样?死无对证。只要你说的合情合理,万无一失。”
“那双鞋刘全生前有无碰过?”
“有。买回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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