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炀说话的语气淡淡的,但是却充满了笃然。
悠然似乎从他的话间听出,他已经知道了一切的意思,否则他不会这么问她。
她只能微微埋着小脑袋,不出声。
因为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难道真的老老实实把闵玉茹说的那些话都告诉给霍震炀知道?
比如除了每一次吃药,闵玉茹还要隔一个月的时间,就带她去医院检查一次,如果她真的怀孕,也不会给孩子存活下来的机会,她真的要这么和盘托出嘛?
且不说霍震炀对这件事抱持什么态度,可悠然总觉得,如果这么说,有种会把秦家推出来和霍震炀为敌的意思。
爸爸一向对霍家战战兢兢,因为霍家几乎攥着秦氏的经济命脉,而闵玉茹是秦家人,难道杀了霍震炀孩子的罪名,霍震炀会让闵玉茹一个人一力承担吗?不会的,到最后,承担的可能还是爸爸,是秦家,亦或者秦氏……
如果因为这件事,秦氏被制裁,那么事情又绕回原点,她当初何必嫁给霍震炀呢?反正早晚秦氏可能都要垮掉!
悠然幽幽的吸气,“没有,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想吃的!”
霍震炀墨色的眼眸直直的看入悠然盈水的双眸,倏地俊脸贴过去,吻上了悠然的红唇。
悠然有些诧异,想躲闪,可是霍震炀攫着她的下颌,让她动弹不得,而且他的吻那么强势,瞬间就笼罩了她,悠然有些失措,却控制不住自己似的,一点点沉溺进霍震炀的吻中……
一吻既毕,霍震炀额头紧贴着悠然的额头,嗓音沉醇动听,“霍太太,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保护,让你可以不用惧怕被威胁,被伤害,对不起!
但是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去面对,以后没有人会再敢欺负你,伤害你,因为你是我霍震炀的太太!”
“我……”悠然再一次,听到自己擂动的心跳,心跳的那么那么快,她只能紧紧的攥紧小手,担心着心会不会从喉咙口跳出来。
她明明只是替嫁新娘而已,为什么他会对她说出这么深情的话?而且她,竟然会因为他的话,情不能自已。
“好了,乖乖的!再睡一下,一会儿医生过来给你打点滴!”霍震炀哄着悠然,知道她还有话要说,但是他不需要她再说什么,但凡试图伤害悠然的人,他都不会放过,那个白静妮是,闵玉茹也不例外!
悠然被霍震炀扶着躺回*上,然后看着他颀长的背影离开卧室,小眉头不由得蹙了蹙。
他会是去找闵玉茹嘛?虽然从头到尾,她也没说出闵玉茹的名字,但是她知道,她说或是不说,根本不重要,霍震炀早已经知道,是闵玉茹!
霍震炀离开卧室,下楼梯的时候,莫长天的电话就过来了,“我的人已经把秦家围起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霍震炀略沉吟了一下,“不急!”
切断电话,霍震炀看到桃子走过来,似乎欲言又止,遂问道:“有事?”
“霍先生,我早上没经太太允许,偷翻了她的抽屉,找到了这个……”桃子说着,将手中那个透明色的药盒递给霍震炀。
霍震炀接过来,看到盒底粘着的说明书,眸色一瞬转为阴沉,这就是闵玉茹交给小家伙那盒药是么?虽然他不需要证据去动闵玉茹,但是有了这盒药,更容不得她狡辩。
“我回公司,你照顾好太太,医生如果说太太身子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回来告诉我,如果太太有什么事,立刻打给我!”
“是,我知道了,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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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秦家别墅周围,多了一些身份不明的人。
那些人一身黑色,面部表情凶悍,有的脸上挂着可怖的疤痕,有的则刺着诡异图案的刺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
可他们并不闹事,只是在秦家周围晃动着,但这足以让秦家的人,人心惶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佣人们要外出采买,出门的时候遇上这些凶神恶煞的人,都要埋着头快步经过,因为哪怕眼神不小心对上了,都怕会被那些人教训一顿的。
闵玉茹这几天已经不敢出家门,整日的躲在房间里,连那些牌友太太打电话叫她出来打牌,也不敢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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