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会说话,而且也许嫂子会以为,我的身份也不应该对你说这些话,但是我跟了莫少很多年,视他如同亲兄弟,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彼此折磨而已。”项谏顿了顿,又继续道:“其实莫少突然把你关进地牢,就算莫门的兄弟们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我想我还是多少能嗅到一些的,如果是放在以前,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你清除掉,但是现在,我不会这么做了,我是为了莫少!
莫少明明应该杀掉你,却迟迟不舍动手,甚至一直刻意的掩盖你的身份,不让别人知道,他虽然是恨你,但是却也是在保护着你,你要知道,如果莫门的兄弟知道你的身份,你还会有命吗?”
秋水听着项谏的娓娓道来,苦口婆心,她忽然很想说,他明明说他不是很会说话,可是他的口才怎么这么好?
让她的心,因为他口中说到的莫长天,而心尖微微颤动着……
“嫂子,你并不知道,你在手术室里时,莫少因为知道你流产的事情,而且之所以会流产,是因为他,他一拳一拳的砸在墙上,直到手骨几乎砸碎,让我这个做兄弟的,看着都心痛的无以言表,莫少如果不在乎这个孩子,就不会有这种反应……
我对你说这些,只是想表达,你和莫少明明是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嫂子,你真的能亲手推莫少去死吗?也许我们这种道上的人,没办法体会你的想法,但是你不能为了莫少,去放弃一些东西吗?放弃了,你和莫少之间,可以很幸福!”
项谏说了很久,但是秋水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项谏也并没非要秋水给他什么回应,他只是想把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告诉给她而已。
项谏陪着秋水,走进别墅,王妈一听到秋水回来了,立刻就小跑了出来,满脸的欣喜,看到秋水苍白虚弱的样子,脸上又立刻布满了心疼。
秋水看着王妈发自内心的关心,心里酸酸涩涩的,她不敢再表现的和王妈多么热络,因为一切,可能都只是暂时的,早晚会结束。
秋水回了卧房,项谏才离开,王妈没有再打扰她,已经听说她流产的事情,就去盯着厨房为她煮一些大补的食物。
走进卧室,卧室里一切如昔,可是在秋水的眼中看来,却恍若梦境一般。
她在*边坐下,*单是崭新的,她的小手轻轻的触着,缓缓的躺下,小脸贴在*单上,却仿佛闻到了莫长天身上的味道。
她想,如果可以很容易就再爱一个人,该有多好?
她心里明明清楚的很,她和莫长天回不去了,即使不去理会她警察的身份,他黑道的身份,他们之间流掉的孩子,还有他对她背叛的恨意,他那些天对她疯狂的折磨,都在提醒着她,他们不可以了,有些事,她想都不该再想。
她想见莫长天,就是有些话,想要对他说,而她和他今后,该怎么走,也该有个结局的……
…………
秋水回到别墅已经几天了,她一直没有机会见到莫长天。
因为身子虚弱,她这几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觉。
王妈变着法的让厨房给她准备大补的食物,可是她没什么胃口,每餐只能吃很少很少,总有着愧对王妈的感觉。
项谏过来过两次,她每次都问他莫长天有没有回来,但是项谏给她的回答都是,还没有。
好像,莫长天是在故意回避她,不想见她似的。
而且,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深夜的时候,她似乎能够感觉到有人来过,而这个人,好像是他。
是夜,秋水睡着了,似睡的很沉。
房门被轻轻的打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缓缓的,在*边停了下来。
身影微微的俯身,望着那张沉睡的小脸,抬起手,很想触碰一下,却又怕吵醒她,而收回了手。
就在这时,秋水豁的睁开了眼睛,黑夜中,一双夜明珠一样流转的双瞳,紧锁着莫长天。
“莫先生,我可以跟你谈谈了吗?”
莫长天苦笑了一下,他怎么忘了,他爱上的这个女人,是个女警,根本不是普通的女人,所以感觉到他每晚会过来,很正常。
他深吸了一口气,却放冷了嗓音,“我想,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
说完,竟似逃也似的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