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顾礼法的让她与那侧妃同时侍寝,这不是摆明了在他的心目中,她们两人是平起平坐的,完全没有谁大谁小的区别,甚至于那个侧妃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她高吗?
这让幕明兰火大不已,她很想找万俟兴理论,不过自小的隐忍让她很快冷静了下来,她没有忘记自己嫁入兴王府的目的,现在去找万俟兴除了让万俟兴对自己失了心外没有任何的用处。
于是,她收拾了一下心情,一边算计着一边走进了万俟兴的新房,她倒要看看那个侧妃是什么来头,竟让万俟兴这么重视!
踏入了万俟兴的新房后,她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个让万俟兴重视的侧妃是什么样子,就开始了她终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这一夜对幕明兰来说无异于千刀万剐的酷刑,她从来不知道看起来一表人才的万俟兴在那方面竟是一个变态,第一夜就将她和那位侧妃折磨得只剩下半条人命!
而这一夜直到天亮才消停!
最终,她和那位侧妃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堪堪清醒过来,也直到这时,幕明兰才看清这位与她同时进门的侧妃。
不得不说媚娘很迷人很妖媚,尤其是她那双勾人的丹凤媚眼,即使是身为女人的幕明兰也差点被勾了去,更不要提那些喜欢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了,难怪万俟兴会在与她大婚的当日迎娶这位侧妃,并且当夜就临幸了她。
不过那一刻幕明兰全身疼痛,如同被重物碾过一样,已经没有了之前想要立即解决这位侧妃的心思。
她暂时没有那个力气,更何况那样的万俟兴,或许……
媚娘习过武,身体比幕明兰好一点,因此比幕明兰早半个时辰醒了过来,她早就见过幕明兰,也知道幕明兰将成为万俟兴的正妃,在与万俟兴大婚前她也与幕明兰一样存了神不知鬼不觉解决她,然后自己坐上兴王正妃的心思。
她很有自信,凭借自己的实力,十个幕明兰都不是她的对手。
拜堂之后,新婚之夜听见万俟兴让她和幕明兰同时侍寝时,她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原本听说万俟兴亲自让当今太后向幕明兰下旨赐婚时,她以为万俟兴是被幕明兰迷惑了,现在听到他让她们两人同时侍寝,顿时感觉自己想差了,越发确定了就在今晚神不知鬼不觉解决幕明兰的想法!
于是,她特意比幕明兰早了一步来到万俟兴的寝室,且将自己的摄魂魅术发挥到极致,出其不意的让万俟兴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今晚,她要幕明兰亲眼看着万俟兴是如何宠幸她的,到时候……呵呵!
只是,千算万算,她算到了开头,却算不到结局!
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向算是比较严于律己的万俟兴在中招后竟似发疯一样变了一个人,那变态一样的疯狂将她们两人同时折磨得生不如死!
毕竟这不是她的第一夜,比是第一夜的幕明兰好一点,在幕明兰被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时,她勉强还能保持清醒。
想了会,她自认为这是她的摄魂魅术失败了的结果,于是就想中止这次的施术,让万俟兴恢复正常。只可惜她对这摄魂魅术的掌握并不算太好,再加上这魅术不是说中止就能中止的,她尝试了好几次之后几乎都没有任何的效果。
而在这期间,万俟兴的变态越发升级,在这“生死存亡”之间,媚娘想也不想的用自己毕生的功力为代价,强行中止了这次施术!
中止了后,万俟兴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下,只是不等媚娘松口气,万俟兴的变态再次继续,只是变态的程度勉强在她们两人能够接受的范围内,不至于要了她们的命。
“什么,是你?!”听到媚娘的讲述,幕明兰直到这一刻才知道自己这大半个月来受的折磨竟是因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害人终害己,亏她这段日子以来对她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甚至已经渐渐打消了解决她的想法。
媚娘自知理亏,看见幕明兰这差点想吃了她的眼神,微微愧疚的垂下了脑袋。
幕明兰才不管她愧疚不愧疚,想起这段日子以来生不如死的折磨,满心满脑只有恨,二话不说的满脸凶狠扑到媚娘身上,泼妇一样的在骑在她身上撕扯。
媚娘也不是好欺负的,虽然这段日子以来她对幕明兰同样有了丝丝同病相怜的感觉,但是骨子里她还未放弃取替幕明兰成为兴王正妃的想法,于是在幕明兰扑过来时也忘记了她们正一条心恳求幕夏帮忙的事,同样凶狠的与幕明兰撕扯起来。
媚娘虽然习过武,身体素质比幕明兰好,只是那次中止施术后她的武功已经全部废了,再加上这段日子来被万俟兴不分日夜的折腾,她现在只堪堪与幕明兰打成平手。
被摄政王殿下留下来暗中保护幕夏的青鹰在暗处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从幕明兰开始述说时他已经被震得瞪大了眼睛了,他也没有想到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万俟兴骨子里竟是一个变态。
幕夏淡然的看着眼前两人泼妇一样的撕扯,墨瞳内划过丝沉思。
半响后,身体本就不是很好的幕明兰和媚娘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两人却依旧极度亲密的缠绕在一起,或她狠扯着她的头发,或她狠捏着她的脸……如果是不认识这两人的,绝对看不出这是兴王府的王妃和侧妃,只会以为这是哪里来的乞丐。
青鹰回过神来,嫌弃的瞥了她们一眼,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怕再看一眼会留有心理阴影,以后不敢娶媳妇。
好一会后,幕明兰稍稍回过气来,不经意间瞥到坐在一旁看戏的幕夏,身心狠狠震了震,想起她们恳求幕夏的事情,眸子里划过了丝懊悔和嫉恨。
这下她以后怎么在幕夏面前抬起头?
幕夏掠了眼幕明兰那已经看不清本来样子的青紫脸上的嫉恨,微勾了勾唇,“青鹰,让人带兴王妃到客房休息。”
幕明兰听到这“关心”的话,看到应声进来毫不掩饰嫌弃的青鹰,如遭雷劈,脸上惨白无色,他,他听见了?看到了?听见了自己被万俟兴折腾的生不如死?看到了自己刚才如泼妇一样的撒泼?
看着青鹰一步步靠近,越发清晰的看见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嫌弃和厌恶,幕明兰差点呼吸不过来,她以为这里只有幕夏,所以才会毫无顾忌毫无保留的将那压在心底的痛苦和折磨透露出来,现在竟被幕夏以外的人听见了,而且还是个男人,还是她心上人身边的贴身侍卫……
幕明兰不敢再想下去,她非常害怕那最后的结果!
却没想过,即使她不说,即使她什么也没做,由始至终她依然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青鹰一眼看出了她那变幻不定的神色,白痴的扫了她一眼,不厌烦的挥手让人拖下去,免得污了王妃的眼。
两个侍卫领命,表面恭敬实则略带粗鲁的将呆滞完全陷入了自己幻想中的幕明兰带了下去,他们同样不喜欢这个妄想他们爷的女人。
等幕明兰下去后,青鹰看了看脸色同样不太好的媚娘,难掩心颤的瞄了瞄一脸风轻云淡的幕夏,轻抖了抖后,快步走了出去。
杀人于无形啊!
青鹰再一次见识了幕夏的手段,越发感觉他们王妃越来越像他们爷了——可怕!
媚娘慢慢反应过来,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略带不安的看向幕夏,“摄政王妃……”
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帮她们?
想到这里,媚娘懊恼的咬了咬唇,早知就忍一忍,不与幕明兰那蠢女人逞一时之快了。
“你想做兴王妃?”幕夏似没有看见媚娘的懊恼一样,微挑了挑眉。
媚娘没想到幕夏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下,坚定的点头,“是!”
从文诗诗将她送到万俟兴身边,第一眼看见万俟兴开始,她就被那个男人吸引了,也从那刻开始发誓一定要得到那个男人。
现在,她终于如愿成为了那个男人的女人,她绝对要将他牢牢握在自己的手心上,绝不容忍任何女人与她一起分享他!
幕夏看着媚娘眼中的坚定和狠辣,墨瞳轻划过一丝光芒,轻勾了勾唇,“或许,我有办法控制一下万俟兴对你的*。”
“真的?”媚娘惊喜的抬头望向她。
“你的摄魂术和魅术是怎样来的?”幕夏却没有回答,漫不经心的转了个话题。
媚娘不傻,一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味,轻咬了咬牙,再抬起头来时,丹凤媚眼里面是一片的坚定,“我的摄魂术和魅术,以及所有的功夫,都是文诗诗教的!”
幕夏对这话并没有怀疑,只眸光闪了闪。
媚娘见状,深呼吸了一口气,详细的道来。
在遇上文诗诗之前,她只是一个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的小丫头,身无分文又找不到工作,只能经常做点偷鸡摸狗的东西来填饱肚子。
某一天,在她刚刚成功偷了一个馒头,正迫不及待要塞入口中时,几个蒙面黑衣人突然将她拐到了文诗诗面前。
当时的文诗诗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可是她那阴鸷狠辣的神色吓得她差点尿裤子。
不过,虽然文诗诗看向她的眼神不掩厌恶和嫌弃,却亲自教导她武功,甚至让她成为了冀州城城主的千金大小姐,从此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她不知道文诗诗为什么会选择了她,她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一定一定要努力抓住这幸运得来的一切,因此无论多么辛苦多么艰辛,她都咬牙强撑了过来,且万分认真的完成文诗诗交给她的每一项任务。
果然,她的努力和认真得到了文诗诗的肯定,将她送到了万俟兴身边,让她成为了兴王府尊贵的侧妃娘娘!
“你说,是文诗诗帮你成为了兴王侧妃?”幕夏墨瞳内一片凝思。
万俟兴明知道媚娘早在对幕徐泽施展摄魂魅术时已经是幕徐泽的女人了,竟还愿意迎娶她为兴王侧妃,这文诗诗……
“是!”媚娘点头道。她自然清楚感觉到万俟兴之前对她的厌恶,尤其是在她对幕徐泽施术后,那时她还伤心难过了好一会。因此当她知道万俟兴承诺了会娶她当兴王侧妃,尤其是洞房花烛夜时听到万俟兴要她与幕明兰一起过去时,她激动得无法形容。
这好如在她饿得四肢无力时天上掉下个美味可口的大馅饼!
幕夏深看了她一眼,微垂下眸,手指在椅柄上一下一下的轻敲。
好一会,她抬眸看向有点局促不安的媚娘缓声说道:“如果你找到万俟兴答应迎娶你当兴王侧妃的原因,我帮你减轻万俟兴对你的*。”
媚娘愣了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且听懂了幕夏话里的意思,“帮她减轻万俟兴对她的*”,是只帮她,不包括幕明兰!
这样,她绝对有机会将幕明兰踢下兴王妃的尊位。
“好!”想清了这一点,媚娘想都不想的狠点了点头,这对她来说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幕夏轻笑了笑,对暗处的青鹰吩咐了声,“青鹰,招待兴王侧妃到客房休息一下。”说完,轻步走了出去。
……
此时,万俟曜带着白灼绕了摄政王府一圈来到白云辰的院落,不用万俟曜介绍,白灼一眼看见了在一棵大树下被一众植物“众星捧月”的白云辰!
“你怎么在这里?”太过惊讶,以致忘记了伪装,白灼类似女人见鬼了般尖叫着惊呼出声。
白灼这失态的惊呼吓了万俟兴一跳,诡异的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被“众星捧月”的白云辰。只见一个淡蓝色简单衣袍的少年悠然的坐在一棵两人大的银杏树下,而无论是他头顶上那银杏的叶子还是四周小草、鲜花的枝叶全都花痴一样的围绕在他四周。
是,“花痴”!
万俟兴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用这么人性化的词,但是除了这个词,他一时想不出更贴切的词来形容这诡异的一幕,似乎对那棵银杏和那些小草、鲜花来说,那个淡蓝色衣袍少年是它们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一样!
实在是太诡异了!
白云辰对白灼和万俟兴的到来并不意外,抬头与万俟曜意味的对望了一眼,清润的笑了笑。
这一笑如旭日破云,温暖满照人间!
首先被照耀到的是那棵银杏和那些小草、鲜花,激动得花枝招展,如一个个普通百姓看见自己热烈爱戴的君王对它们微笑一样,兴奋激动高昂!
阅人无数的万俟兴也被这旭日般的笑电了下,看向白云辰的眸光中染上一点异光。
白云辰似有所觉的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满了一分。
万俟曜敏锐的感觉到白云辰的气息微妙的变了变,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唇,走到一边开始看戏。
白云辰暗扫了他一眼,眸光掠过一丝无奈。
这时白灼快速回了神来,却难掩震惊骇然黑沉的瞪着白云辰,完全说不出话来。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白云辰竟会出现在摄政王府,看他这情况十有*已经与万俟曜达成了一线,那他之前在万俟曜面前伪装成白弋国的太子岂不是犹如一个小丑?
不!
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
如果他伪装的是普通人,那没什么,但是他伪装的是一国的太子,且欺骗了一个强国的皇帝和王爷……
这一想,白灼冒出一身的冷汗!
如果,如果让万俟冽和万俟兴知道他冒充白云辰欺骗了他们……
想到这里,白灼猛地双手紧握成拳,脑子里转得飞快,想着怎样躲过这一劫,他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万俟曜瞥见白灼满头大汗,眼珠转得飞快,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嘴角的笑意多了丝嘲讽,就这么一点本事就敢冒充白云辰?
却不知道白灼之所以敢这么毫无顾忌的冒充白云辰是因为他万分确定白云辰现在、将来都绝对不会出现在红昭国,同时也肯定红昭国包括万俟曜在内的高层从未见过白云辰。
况且,对于将会出现的任何情况,他早已准备好了各种完美的说辞!
就是,就是从未想过白云辰会出现在红昭国的可能!
更没想到他刚来到红昭国,还未展开任何行动,就面对面的撞上了白云辰!
最该死的是,白云辰竟与他的劲敌万俟曜连成了一线!
万俟兴看了看掩饰不住异常的白灼,看了看清润中带着某种诱人气质的白云辰,眸光轻闪了闪,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对万俟曜说道:“皇弟,这位是?”
万俟曜不着痕迹的斜了白灼一眼,平静的说道:“他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