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年人面对剑光,眉头微微一皱,身体猛地向下一伏,钻入河底,躲过了飞鹤剑的刺杀。
飞鹤剑一击无功,向河岸飞走,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于河面悬空而立。目光明亮,好似夜晚的明月,看着河底一道潜流急弛向下游。
“张顺,把升仙令符交出来,我郭家堡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你就等着牵机毒发作,葬身野外吧!”
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眼神阴鸷,盯着河面下的潜流,沉声喝道。飞鹤剑在身体周围环飞,虎视鹰扬,露出一副尽在掌握的气势。
此人身穿着锦衣,脸上有着一道伤疤,给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郭端武,枉我一直把你当作知己好友,你竟然暗中算计,给我种下牵机毒!”
张顺从河中跃出,同样悬浮于河面,眼中露出愤恨之色,死死盯着郭端武,恨不得生食其肉。
“嘿嘿,张兄,我也是身不由己。只要你交出升仙令符,看来往日的情份上,我双手奉上牵机毒的解药,向你负荆请罪。”
“你以为我还信你的鬼话吗?张某没有升仙令符,只有一条烂命,你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来取。”
面对张顺的冥顽不灵,郭端武狭长的双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阴声说道:“清微派每一甲子大开山门,我郭家堡为了升仙令符筹谋数十年。今日,张兄若是交出升仙令符则罢了,若不交出,休怪郭某不顾往日情份!”
张顺中了牵机毒,灵台受损,许多手段无法运用,根本不是郭端武的对手,如今被堵在这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由心生绝望。
清微派一甲子才开一次山门,有了这枚升仙令符,他就有拜入清微派,晋升灵台三境。可惜,他错信郭端武,中了对方的牵机毒,一切努力都付于流水。
张顺身体猛地一动,踏水向前,双手指骨节发出噼啪的声音,好像一连串的鞭炮在鸣响。
“郭端武,我虽然中了牵机毒,但还有若拼命,你觉得能够幸免吗?”
听到张顺的威胁,郭端武皱起了眉头。
他与张顺本是知交好友,双方知根知底,知道张顺有一门玉石俱碎之法,燃烧全身精血,在刹那间爆发,足以重创灵台三境的修士。
郭端武修为只是灵台二境,在张顺的班石俱碎之下,绝无幸免。
正是有此顾忌,他才没有把张顺逼的太紧。只是在往前行,就要进入纯阳派的地界,一旦让张顺爆发出玉石俱碎之术,损坏了地脉,张顺一死了之,郭家堡却要迎来纯阳派的雷霆之怒。
郭家堡在修行名声不菲,但与纯阳派相比,就如萤虫如皓阳之光。
“嘿嘿,想用玉石俱碎之术威胁我,张兄你打错了算盘。如今,你身中牵机毒,还能支撑多久?我只需等你的灵如崩溃,升仙令符依然是我的。”
“是吗!”
张顺眼神突然一眯,眼中精光暴射!
轰隆!
他猛地一冲,身似游鱼,数十步距离瞬息就到,催动法力激发了手中的符纸,挟起万吨水浪砸向郭端武。
郭端武只感觉到天河倒悬,四周的空气被万吨水浪排开,天地间变成了水的世界。水能滋养万物,也能毁灭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