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睡去,不再思考董晋交给自己的任务。
朦胧中,开门声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
“处女膜新鲜破裂,”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我检查过了,绝对不是后天修复过的。”
“这……怎么可能?”沈浊清望着雪白被褥上的一抹殷红,眼底闪过阴鸷。
“你确定她是吕鱼?”
“当然,”沈浊清不悦道,“我的人,我怎么会认错。”
“那就奇怪了,”女人迟疑地说,“按理来说你早就跟她……处女膜怎么可能呈现新鲜破裂状态,需不需要……我找人调查一下,吕鱼在失踪的六个月里……”
“这件事,我自会让人去调查,”男人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你先出去吧,她在休息。”
脚步声再度远去,男人坐在床边久久凝视着她,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醒过来吧,鱼儿,我想你了。”
周遭混沌,有声音不断在在耳边说话——
“吕鱼,听我说,你现在睡着了,你的大脑很静,很空……”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董晋的未婚妻,你是扳倒浊清海航最重要的棋子……”
“你的父亲吕四海是被沈浊清逼死,他害得你家破人亡,你恨他……”
“吕鱼,去吧,不要忘记你的使命……”
我是……扳倒浊清海航最重要的棋子……
我是……吕鱼!
吕鱼猛然睁眼,浑身大汗淋漓,手指尖轻微抽搐提醒她肢体尚在运作状态。
她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这里并非医院,而是一户独门独栋的私人庭院,阳光透过窗纱漫进来,令人格外心平气和。
吕鱼略微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大腿根部隐隐酸痛,想必是初夜后遗症。沈浊清不在身边,应该是公司事务繁忙,不可能总跟她耗时间。
吕鱼敏捷地翻身下床,她的机会来了。
根据前六个月所做的功课,她对沈浊清所有公私住宅构造了如指掌,趁保姆吴妈忙活的功夫,轻松避过,潜上二楼,直奔沈浊清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吕鱼呼吸一顿,果断放弃书房,以沈浊清的老谋深算,重要文件应该不会藏在不锁门的房间。
转过拐角处,是沈浊清的卧室,她尽量放轻脚步,调整气息,如同一只夜行的猫。沈浊清的房门紧锁,但到底是私宅,吕鱼就地取材,轻松撬开。
枕头下没有,床垫底没有,柜子里……把柜子的门关上,吕鱼有些慌了,到处都没有,她深吸一口气,想走到门口去开门。
她看见沈浊清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托盘清粥小菜,眉头死死皱在一起,目光中压迫感极强,黑沉沉扫过来。
整条走廊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