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下唇,眼底有些微的畏惧和茫然:“好累,我想休息。”
稳住!稳住!药效发作需要一定时间,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按计划进行,把康颂和沈浊清凑到一起,然后她就立刻通知接头的人,给她解药。
能撑过去的……她幻想着。这药未必有董晋说的那么神。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所以受到的影响大一点也无可厚非,她是女人,也许……不,一定没事的!
吕鱼深深吸了一口气,挂着笑脸,摇晃起沈浊清的手臂:“我有点醉了,又吹了风,现在头好痛啊。”
“那找个房间去休息。”沈浊清的黑眸里浮现起关切的神色,他偏过头,好像才看到康颂,语气里有微微的惊讶。
“康小姐,你知道哪里有空余的客房吗?”
正合她意!吕鱼心脏砰砰乱跳,脸蛋浮起不正常的潮红,急忙道:“康颂妹妹,能不能带我去……”
康颂坐的很近,刚才沈浊清亲吕鱼的过程她看得一清二楚,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心里恨得仿佛要滴血。
听了吕鱼的话,她忍住满腔的酸涩,轻点了头:“我带你们去。”
“有劳了。”沈浊清微微颔首,一手穿过吕鱼的肩背,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吕鱼小小的惊叫一声,踢腾着腿:“放我下来……”
“腿不软吗?”沈浊清的目光有点意味深长。
光天化日之下,宴会上这么多人,沈浊清用公主抱这个姿势抱住她,视其他人为空气。
太羞耻了。
“走光了!”
“放心,”沈浊清笑道,“我的东西,怎么会让别人看。”
各种各样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夹杂着细细碎碎的讨论,吕鱼闭紧了眼睛,好像这样就能掩耳盗铃,让一切都不存在。
“我夫人身体突然不适,抱歉,我先不在此奉陪了。”沈浊清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自持。
康颂不情愿地走在前面,领着沈浊清进了别墅二楼走廊尽头的客房。
“我要下来!”吕鱼挣扎着,从沈浊清怀里跳下来。
她缓缓背对着门,一双机灵的眼睛望着面前的一男一女,心里舒了一口气。
虽然过程是曲折的,但结局还是在掌控之中。
沈浊清挑了挑眉,疑惑地问:“小鱼儿?”
“我好了。”吕鱼撩了撩头发,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
董晋说,他也会派人过来协助她。那人应该紧紧跟随着他们……
她听到门锁轻微的咔哒一声,是从外面传来的。
门被反锁了。
很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然而吕鱼的笑容下一秒就僵在脸上——她怎么出去?
她也喝了酒……
一股燥热的冲动从小腹往上涌来,像是海啸般席卷了整个身体,吕鱼踉跄了一步,向后紧紧贴着冰冷的木门。
见她面色奇怪,康颂忍不住问:“小鱼姐姐,你怎么了?”
刚才还一副得了急病的模样,急急忙忙过来休息,突然又说自己没事了,现在又一副崩溃的表情。
吕鱼瞄到了一旁的卫生间,苦着脸:“我想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