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我合作,必须拿出诚意来。”
“母亲,他要如何做才能算拿出诚意呢?”李裹儿执迷。
“这投名状说来也简单,只要他能拿下上官婉儿,上了她的床,我便信他几分。”韦氏道。
韦氏忿忿地想,武三思染指过的人,看李显还怎么有脸去要?
李裹儿得了韦氏的话,便转达了张易之。
张易之十分得意,看来韦氏这里,倒是一个可以攻下的口子。
张易之不敢怠慢,当日便将消息传递给了武三思。
武三思虽然跟着武承嗣做事,却终日惶恐不安。
武承嗣为人无情,做事冒进,武三思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被他带累了去。
若是武承嗣失败了,武三思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另寻一个新的政治靠山。
“上官婉儿?”
武三思在自己的府邸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她的名字。
张易之带来的韦氏那边松动的消息让武三思欣喜,可是韦氏出的这个难题,却又着实让武三思欢喜不起来。
上官婉儿是上官仪的孙女,因上官仪犯罪被杀,她随母亲被罚在宫中为奴。
上官婉儿聪明伶俐,饱读诗书,又因长期住在宫中,耳濡目染对政治也颇为熟悉。
要想对她下手,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武皇还对她颇为赏识。
武三思捏着这个消息,一夜辗转反侧,却也想不出个办法来。
和他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武皇。
武皇穿着明黄色的寝衣,斜卧在龙榻上。她手边放着两个完整的核桃,上面连一丝裂缝都没有。
她真的老了,今天晚上嗑核桃的时候,非但未能咬开核桃,反倒被坚硬的核桃磕掉一粒牙齿。
武皇很郁闷,她担心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了太久,她跟担心她走了以后,李显能否支撑起这片江山。
“婉儿,你说显能斗得过武承嗣吗?”武皇撩起床幔,问跪侍的上官婉儿。
“陛下,夜深了,您别多想了,早点歇息吧。”上官婉儿宽慰道。
“朕就要一句实话!”武皇陡然动怒,每天要应承朝堂上那些老臣的敷衍,此刻上官婉儿还不肯与她说实话么。
“陛下息怒。婉儿……”上官婉儿犹豫了一下,“婉儿斗胆说句实话,那武承嗣在朝中多年,确实积攒了一些势力。庐陵王回朝时间尚短,目前未必是他的对手。”
“那张氏兄弟那边有些什么消息?”武皇问道。
原来上官婉儿与张昌宗的暧昧关系是武皇一手安排,她始终无法相信任何人,上官婉儿是她安排在张氏兄弟身边的细作。而上官婉儿和许伯彦之间的感情也一直被武皇所利用。
“我听张昌宗说,武承嗣似乎和武三思之间有些嫌隙,二人的关系未必像看起来那么好。”上官婉儿如实汇报,这些话都是张昌宗在床笫之欢之后告诉她的,应该不会是假话。
“武三思?”武皇这才想起自己的这位侄子来,平时他总是站在武承嗣的身后,以至于很多时候武皇都忘却了他这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