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来了,别给孤装死。”挽歌说着,一脚踢在刺客的肩膀上,肩膀上还插着一只箭,现在一脚踢上去,其中的痛楚是显而易见的,可是刺客却像毫无知觉,不知疼痛一般,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种全然不配合的模样,倒是把挽歌给气笑了。
她对这名刺客是没有一点好感,上阵子被他所伤的右臂至今还时不时要疼一会儿,以至于她夜里连翻身都不敢,如果不是这名刺客,她也不会再和洛延川扯上瓜葛,回想起白天的一幕幕,她心中就像有一团火在烧着,此刻算是把怒火全撒在了这名刺客身上。
“快说,你今天来是什么目的?不会真的是为了一包药材而来吧?”挽歌蹲在地上,左手支着脑袋,问道。
可惜刺客就像死了一样,倒在地上,一言不发。
“啧......还挺有骨气。”
“公主,这些刺客都是专人训练出来的死士,要想从他们口中套出秘密,一般的询问是不管用的,还是明天等大人来处理这件事吧。”爱荷见挽歌和这么刺客对峙,可一时半会儿又不可能有进展,便在一旁劝说。
挽歌看了爱荷一眼,又将视线移回刺客身上。
她何尝不知道爱荷所说的,以前她可遇到不少像这个刺客一样的人,嘴巴就像被线封住了似的,怎么都套不出话来,如果洛延川在这儿,他一定能套出话来......
怎么又想到那个人了?挽歌摇摇头,把这个可笑的想法抛之脑后。
为什么一定要靠别人才能得到答案,她才不要事事靠着他人!她凭着一口气,也要自己套出消息。
快想想,这次刺客出现大有蹊跷,他究竟冲谁而来,受谁之命?
挽歌的视线扫在刺客身上,他身中数箭也要拿到药材的目的是什么?来到她屋檐下的目的又是什么?其中有什么联系?为何侍卫们会笃定刺客会藏身于她的宫中?是受何人之命,目的又是什么?
这时,挽歌脑海中闪现过刺客与爱荷打斗的场面,刺客即使中剑,也要死死护住药材,这说明这包药材对他的意义重大,宁可添上新伤也要拿药,说明这药不是给自己用的,而是为他人所盗,那么,那个人又是谁?
她想着,又抓起一旁的药材,把里面的东西翻出来,嗅了嗅,又看了看,可惜没看出些什么名堂。
“爱荷,你知道这些药的用途吗?”挽歌拿着药对着一旁的爱荷道。
爱荷走过来拿着药瞧了瞧,低头想了会儿,道:“奴婢只认识其中几味,都是治内伤用的,还有几味虽没见过,但皇宫的药材都是珍品,这名刺客之所以会冒险闯入皇宫,大概是因为市面上并没有他所需要的药材。”
“哦这些药是治内伤的?”挽歌抓住话中的关键词,敛眸细思,指着刺客问道:“你看他是不是受了内伤?”
“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上,不过身上的箭有麻醉的功效,所以看着有些虚弱。”
“难怪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挽歌了然。
此刻一定确定这个药是给别人用的,而且那个人肯定还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才会让这人以身犯险。
其次,刺客盗药的事情一定是瞒着他们主人进行的,因为主人不可能允许他们冒着被抓获的风险来盗药,一旦被抓获,就有可能暴露身份。
挽歌目光又落在刺客的狐狸面具上,她的眸子一闪。
狐狸面具,银白色的狐狸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