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莫测,倏然,他又看向宁远行,问道:“丞相呢?”
“臣虚岁二十四。”
“哦,二十四了啊,还没有家室吧。”
宁远行看了皇帝一眼,只见皇帝满含笑意地看着他,他心中一叹,立马知道皇帝在打什么主意,却还是老实回答,“没有。”
“呵呵……你们都老大不小了,难道就没有想过成亲的念头?”
话到这个份上,连挽歌都明白他的意图,她心中冷笑,五年前皇帝就想把她和宁远行凑到一块儿,被她以年纪尚幼敷衍过去了,没想到现在又在打这个鬼主意。
“父皇,儿臣还……”
挽歌话还没有说完,皇帝就打断她的话,情深意切道:“燕燕,你今年已经十九了,可别再说为了替为父分忧,再不成亲,为父忧你这部分都忧不完。”
“……”皇帝这次是认真的,挽歌咬着唇,捉摸着该不该提起她和洛延川的事情,可挽歌又隐隐约约察觉,皇帝并不中意洛延川,否则也不会迟迟没有反应。
要不要说出来?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朕看你们两人在朝堂上也多是默契,听人说私底下关系也很和谐,现在又正值谈婚论嫁的年纪,不如就让朕做一次媒,把你们两的婚事办了,如何?”
净他妈扯淡!挽歌忍不住爆出口,皇帝到底是那只眼睛看到她和宁远行默契了?又是哪个人说的她和宁远行私底下关系和谐?她这几年就没有私下和他见过面好不?
挽歌强忍着心中的不快,道:“父皇,儿臣以为,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实在不该在儿女私情上浪费时间,还请父皇三思。”
皇帝面色一沉,双眼沉寂地看着义正言辞侃侃而来的挽歌,眼皮抑制不住的跳动着,他又把注意转移到宁远行身上,问,“丞相的意思呢?”
“臣与公主的意见一致。”
总算说了句人话了!挽歌暗暗吁了一口气,既然他们两个人都不愿意,皇帝总不能再强点姻缘谱了吧,谁知,皇帝这一次像是铁了心要把他们凑到一块儿,他话音一沉,道:“朕主意已决,三日后便会拟定圣旨,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吧。”
“父皇!”挽歌一急,皇帝怎么能这样?
“陛下!”
“好了,朕累了,你们且退下。”皇帝大手一挥,直接赶人。
挽歌无奈,她知道现在再说什么皇帝也听不进去,只好先回去找洛延川想办法,可皇帝就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又补充了一句,“皇儿,你最近和陆韩是不是走的太近了?男女有别,还是少接触为妙,免得传出不好的传闻。”
挽歌心下一沉,他知道,他竟然知道她和洛延川的关系不浅,却说出这样的话来,洛延川到底哪里不好了?皇帝为什么就看不上他?
挽歌替洛延川感到不值,暗骂皇帝没眼光,可嘴上还是乖巧地回答,“是。”
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皇帝也不在意挽歌的失礼,他见宁远行还站着不动,出声提醒,“丞相,皇儿都走了,你还不追上去?”
“陛下,你这样……实在强人所难了。”宁远行苦笑一声。
“皇儿不明白朕的苦心,难道爱卿也不明白?你们绝对是最适合的一对。”皇帝幽幽道,他想起前阵子大祭司对他说的话,这个念头更加坚定。
“陛下……”
“朕累了,你退下吧。”皇帝再次下达逐客令。
宁远行张了张嘴,却见皇帝闭目养神,显然不会再听他说,也只好先退下。
待他们都离开后,皇帝的眼睛再次睁开,一个穿着白色金线勾勒的长袍男子从殿后走出来,他满头银丝,脸却相当年轻。
“大祭司,皇儿跟丞相两人心存芥蒂,要想他们两人就范,恐怕不容易啊。”皇帝一想起挽歌和宁远行两人刚才水火不容的架势,就开始犯头疼。
“陛下,臣能看出,公主对丞相偏见颇深,可丞相对公主却多是迁就,想要让两人结合,必须先解开公主的心结。”
“该如何解开皇儿的心结?”皇帝抬眼,追问。
大祭司笑得高深莫测,“解铃还须系铃人。”
“哦?”
“想法子让丞相与公主两人独处一阵子,两人朝朝相对,总有一天会对彼此敞开心扉。”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皇帝抚着胡子,满意地点点头,他正打算过阵子微服私访,把他们两人带在身边,倒是能创造一个不错的相处环境。
皇帝想到日后两人敞开心扉,齐心为雅国效力的模样,便开怀的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