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血。
“表......表哥,我不是故意的。”陈泽终于慌了,力气没控制好,一不小心就下重手了。
打死人了,这回玩完了,自己得赶紧想办法跑路,不然就麻烦大了。
“呃......”梁睿哼唧一声,手指微微颤动,似是有苏醒之意。
陈泽急忙俯下身,按住对方的人中,这样做有几率使昏迷的人醒过来。
不到三秒,地上的梁睿就睁开双眼,然后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陈泽如释重负,用手拂去额头上的冷汗:“你小子醒来就好,吓死我了。”
人既然醒过来,说明问题不大,可能刚才只是晕过去而已。
梁睿眼神呆滞,突然从嘴里冒出一句话:“姐姐......我要吃奶奶。”
完了,打傻了!
陈泽顿时后悔万分,在节骨眼上还犯错误,这等于给梁兴杀人的理由了。
儿子被人打傻,哪个当爹的会善罢甘休,肯定要把凶手碎尸万段才行。
更何况梁睿被打傻之后,就像一个智障孩子,完全记不得周围的人。
陈泽叹了口气,这或许就是老天爷的报应,当一个人作恶多端,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梁睿捂着肚子,下意识地喊道:“娘,我饿......我要吃东西。”
陈泽欲哭无泪道:“咱别闹了,你一会儿姐姐,一会儿娘的。我其是你表弟镇南王,能听懂吗?”
早知道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倒不如一拳把这个恶棍打死,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你就是我娘,孩儿要吃饭。”梁睿似乎已经在心里认定,这个‘女人’就是母亲。
“乖乖的,我带你去找爹。”
纸终究包不住火,陈泽只能带着这个傻子,去找今天的寿星。
此时,宴会进入高潮期,官员们各个喝得酩酊大醉,有的已经找不到北了。
作为寿星老,梁兴也喝得不少,不过他凭借酒量过人的优点,可以继续保持清醒状态。
人们经常说酒后吐真言,只有在周围人处于迷糊状态的时候,当头领的才能发现下属的小秘密。
负责维持秩序的小厮,忽然高喊道:“镇南王和梁大公子到!”
官员们听到之后,酒意顿时醒来大半,朝着刚入宴的两人看去。
梁睿吓得脸色惨白,急忙拉住身边人的胳膊:“这里好多陌生人,娘要保护孩儿!”
“知......知道了。”
陈泽尴尬的要死,一个大男人穿女装已是奇葩,现在又当着众多官员的面,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娘,真是无地自容了。
“睿儿,你这是在干嘛?”梁兴看到这一幕,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
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居然跟一个反王拉着手,简直是不可思议。
梁睿皱起眉头问:“娘,这个老头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傻哥哥,他是你爹。”陈泽的两腿开始打颤,要是真相败露,肯定会被当场打死。
梁兴气得直咬牙,当下摔掉酒杯:“来人!把这个反王给我杀了!”
话音刚落,许多甲士立刻从四面八方冲出,将整个宴会团团围住。
梁兴显然是要动真格的,在场的官员们全部吓醒,连大气都不敢出。
此时,梁睿出人意料地喊道:“你们要杀我娘,先把我给杀了!”
甲士们见到大公子在场,因为害怕误伤到他,一时间不敢冲上去杀人。
双方就这样僵持起来,整个宴会的气氛从欢快,瞬间转变为一片死寂。
陈泽眼见情况不妙,急忙解释道:“舅父且慢动手,表哥方才因为摔伤导致精神失常,所以他现在只认识我。一旦您把我杀掉,他就会跟您拼命!”
这等于是下战书,你可以把我杀掉,但是你儿子也得给我陪葬。
虎毒不食子,梁兴同样不例外,现在他必须做出关键性的决策,否则儿子就会有生命危险。
一个年轻官员突然站出来,厉声道:“太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成大事者当六亲不认!”
这番话,让所有官员都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还有人能狠下心去杀儿子吗?
陈泽看着这名长相帅气的官员,发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非要置小王于死地呢?”
年轻官员冷笑着说:“呵呵,在下萧奇才,现任兵部尚书!”
陈泽听到这个名字,脑袋顿时一阵刺痛:“萧奇才你猪狗不如,就是你出卖的本王!”
此人原本是镇南王府里的谋士,然而却在政变之前突然将计划出卖给梁兴,这才导致镇南王政变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