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危险了。而且向政府反应过后,也没见过有人被处理,渔民都觉得这是上面领导纵容的。这对政府的公信力的打击非常严重。”
罗雪芬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表示知道这件事了还是认同唐浩泽所说的。
卢方这时说:“浩泽说的事,在每个沿海市县都有。”他看了一眼唐浩泽,又说。“而且,那人用浩泽的名义去做什么经合社,那不仅想要侵害浩泽的权益,我更担心的是,他在玩非法集资。”
唐浩泽一听这话,补充说:“我们村里在动员乡亲们投资的成立东风螺养殖经合社时,他也在自己村里集资。我们村就有几户人家以一股两千元的价格入股了。但是我们的螺都快养成了,他的养殖场只是在集资时动了一下土,现在就没动静了,连申请经合社都没去做。”
罗雪芬抬头看了一眼丈夫,这才对唐浩泽笑了笑,说:“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让人进行处理。”
如果涉及非法集资,那很容易引发群体事件。如果真有那样的事发生,不仅会对乐潭县政府有很大的影响。
而且她正在考察路唐村的经合社,希望以此为契机开展发展农村经济工作。如果那个庞妃尾真的借着经合社的名义非法集资,那连带她也会受到影响。因为路唐村的经合社是她运作着才得到成立的。否则经合社根本就没有在工商注册的法律依据。
唐浩泽又说:“罗阿姨,我听说民乐镇的民乐河有两个学生出事了。”
罗雪芬皱眉问:“学生?是什么事?”
“我中午听说的,那里有两个学生溺亡。据说是上午发生的事。民乐河的水本来是不深的。但出事的那个河段,因为非法采砂变得很深。”唐浩泽说着拿出一张照片,说。“出事的河段就是这张照片上的。这个矮个子就是我说的庞妃尾。”
罗雪芬看着照片上的矮个子,周围人的都像是众星拱月一样。看得出来这个庞妃尾在那个采沙场的身份不低。
非法采沙行为,只要是有河的地方都有。
非法采沙的危害,不仅仅是在于让水文变得莫测,让人容易在水里出事,更大的危害在于容易在洪涝灾害中发生河堤容易崩塌。不过,在湾州这样的地区,大河流不多,而且洪水也少见。所以湾州对这个事情通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同时,非法采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那样的生意普通人想单干是不可能的。能做采沙的,自然是身后有人,而且能量还不小的。这让查处难度加大。
如果只是非法采沙,罗雪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贸然想着去做这些事。因为那没什么效果。
但是现在发生了伤亡事件,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沉着脸,对唐浩泽说:“浩泽,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去调查。如果这个庞妃尾真做了你说的那些违法的事,我会尽快让有关部门处理。”
听她那么说,唐浩泽也不再多说什么了。罗雪芬如果真的想要调查庞妃尾,总是会有办法的。不过那肯定也要一定的时间。
庞妃尾能那么嚣张,自然是已经罗织了一张利益网。想要调查清楚,就要摸清哪些人和庞妃尾是有利益关系的。要不然贸然调查,找到的却是那些人,调查只不过是打草惊蛇。
唐浩泽本以为这件事罗雪芬就算是要处理也要一定时间才能有结果。
不过还没两天,省台报道了对唐浩泽的采访。不过省台播出的新闻中对他的采访好像只是附带的,这则新闻重点报道了东风螺养殖经济合作社。
这让路唐村出了一下名。
就在唐浩泽被采访的新闻之后。
省台突然报道了民乐河两名学生溺亡的消息,并且在新闻中明确点明学生溺亡地点是非法采沙河段,揭露非法采沙对“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隐患。
唐浩泽看到这则新闻,看到访问遇难学生家属和朋友的记者时,他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大概是这省台记者来采访他之后,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学生溺亡的事,就改变了行程顺便去采访了这个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