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长长的睫毛微有扇动,唇角溢出一个轻笑来,又睁开眼看着她:“花儿,想不到你如此再在乎我?”
“你又骗人!”她已对他恨的无所不已,撑起身子就起了床,又回头道,“死去!”
“我若死了,你跟着哭死,我舍不得。”
“鬼才会哭死。”她紧咬着下唇,瞪了他一眼。
“也好,你做女鬼,我做男鬼,绝配。”他声音有些沙哑,很轻很低,听在她耳朵里却如此清晰。
她冷哼一声,正要将头扭过再不看他,却蓦然发现他额间浮起的黑色曼陀罗花,她一怔,指着他的额间问道:“你额头怎会开花?”
他笑一笑:“因为我想把你这朵花刻在脸上,好叫别人知道你独属于我。”
她兀自怔了一会,却没有发怒,他的脸如戏台上花旦抹的最惨白浓重的粉,带着病态的美,他的唇却红的要滴出血来,仿佛刚刚吸吮过人血,而他额间开出的黑色曼陀罗仿佛能吸食人心,叫她一步步坠落沉迷下去。
这样极致的美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妖异,妖异到当你见到他的第一眼时,除了惊艳,还有惊悚。
此时,她方知,原来美除了赏心悦目,也会让人产生恐惧,一种害怕到如坠无边地狱的恐惧。
望着这一身素白亵衣的丫头难得这般安静的看着他,脸上还带着一种讶异和害怕,他愣了一会,幽黑眼底有抹自嘲的笑意闪过:“怎么?你这丫头也有害怕的时候?”
她回过神来,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摇了摇头。
“我这样子像个死鬼吧?”他苍白的指尖从额头上轻浅拂过,声音是一如继往的凉幽幽。
她摇摇头,半晌,又点点头道:“确实像死鬼。”
他不答话,她眼中全是茫然,目光依旧停留在他额间:“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何?”
“花儿,别问。”他摆摆手,眸光好似悠悠荡荡回到她无法探知的久远处,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在想,黑眸沾着一层朦胧的雾气,是让人看不清的幽凉。
良久,他恢复神思淡然一笑,“你只要记得我是你的死鬼就行。”
她不置可否的哼一声:“既如此,你生是我的生人,死是我的死鬼,此生再不能欺我骗我,再不准看别的女人一眼,也不准藏一点私房钱,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的儿子你要当亲儿子对待。”
“花儿,别的我都能答应你,唯独最后一条我永远都无法做到。”
夏花含恨看着他:“你和大壮有仇?”
“花儿,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他恢复清冷如霜的样子,有些黯然而疲倦的慢慢阖上双眼,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苍凉,“终有一天,他与我,你只能选一个。”
她瞳仁猛地缩了缩,若在从前,她会毫不犹疑的选择大壮,而如今,她却说不清了。
她白他一眼冷哼一声:“选个屁!老娘一个也不选。”
“那样也好,至少你不用左右为难。只是我若死了,不许你喝什么忘情水,哪怕做个鬼,我也要缠着你,让你生生世世都无法逃离,”萧绝声音淡淡,顿一顿补充道,“除非有一天,我允许你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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