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的确还十分寒冷,司徒娇也不勉强,回身接过青竹提前的包袱送到杨凌霄面前:“这是我替你准备的一些药材,杨大哥请收好了。”
杨凌霄伸手去接司徒娇手上的包袱,大手抚上司徒娇的小手,略带薄茧的手掌在司徒娇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不过片刻就放过了司徒娇,神色自若地接过包袱。转身大踏步地离开。
司徒娇本以为杨凌霄还会再说上两句,没想到就这样果断地离开。倒让她站在那里怔忡了许久,直到杨凌霄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
有夜色的掩护,连青竹都没看清杨凌霄刚才的动作,看着杨凌霄就这样离开,也有些不太相信,心里就不由有些替司徒娇不平。
似乎不相信杨凌霄就这样甩手接了包袱离开,青竹回过头看着白梅问道:“杨世子就这样走了?”
白梅还没做出反应,司徒娇倒回过神来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这样走,难道你还指着他哭着走?”
想像一下杨凌霄眼含泪珠依依不舍的模样,青竹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
这玩笑太冷,一点儿也不好笑!
司徒娇摇了摇头,回身进了司徒阳的屋,司徒阳与司徒空说了会子话,又喝了药,那药里有司徒娇下的的安神药材,此刻已经昏睡过去。
“娇娇辛苦了,这次回来可得好好补补,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尽管使了人去采买。”司徒空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递给司徒娇。
司徒娇垂眸看着司徒空递到面前的银票,嘴角微微勾了勾,嘲讽的笑意一闪而过,等到抬起眼眸的时候,眼中却是满满的欣喜:“谢谢爹爹。”
说罢伸手接过银票,却顺手递给了身后的青竹,那全然不在意的样子,与眼中的欣喜完全不搭。
司徒空心里不由一窒,知道自个又办件错事。
可他向来不知道如何与儿女们相处,再加上一个司徒锦,只要给她银钱,让她做啥都行,却全然忘记了司徒娇与司徒锦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这事办得颇为不妥。
只是后悔已是不及,再说他如今也真正是没有那个空闲替司徒娇置办些什么,能想到给她银两已算他有心。
司徒空脸上的尴尬司徒娇自然看在眼里,却只当没有见到:“哥哥已经安歇,爹爹也早些回房里休息。对了,爹爹的行装打点得如何了?”
司徒娇突然问起他的行装,司徒空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浓。
按理他要远行且去边关一守三年,是可以带上家眷同行的,只是安宁侯府如今的情状,又能带上谁同行呢?
至于行装,司徒空虽然对韩氏有所期待,却又实不敢向韩氏提起,只能由着林管家使了人在收拾。
司徒娇仿佛还嫌刺得司徒空不够,继续道:“看我这问题问的,行装自然是娘在打点,爹爹放心,娘可是个仔细的人,定然会将爹爹的行装和随行伺候的人全都准备的妥妥帖帖。”
说完也不管司徒空有什么反应,转身吩咐起司徒阳身边伺候的人,让恃棋恃书几个夜里尽心些,有事直接使了人去青云阁。
然后对着司徒空盈盈一福:“女儿回内院休息去了。爹爹也早些休息。”
带着青竹和春梅飘然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