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解释说,因为段律痕在电话里说的位置不准确,他们在郊外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他们出车祸的地方,找到车祸地点的时候只看见被车撞坏的护栏和汽车滚落的痕迹,没找到人。
他们发了疯一样,一家一家医院的找,才终于在这家医院找到他们。
“姐,你身上怎么都还湿着?你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这里我们看着就行了。”看着井甜儿苍白没血色的小脸,简幽恨不得以身相代。
“不,我要陪他,我希望他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我。”井甜儿将段律痕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看的莫霆烈心火腾腾的烧,恨不得找把刀把段律痕那只碍眼的爪子砍了。
他把手指攥的咔咔直响,霍斯和凌渊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
虽然他们之间没打过交道,可那张帅气硬朗的脸,他们在财经杂志上已经看见过无数回了。
霍斯冲着他一挑眉,“莫霆烈?”
莫霆烈哼了声,嘴上懒得应,心里答了句:就是你爷爷我!
不过这话他没胆子在井甜儿面前说,那小妮子护短护的要命,无缘无故的和她朋友开骂,她肯定能抬脚就把他踹出去。
他现在还不想走,哪怕能多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唉!
他堂堂莫家大少,什么时候成了苦情男主,天下第一剑,倒霉催的,连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该不会是你动的手脚吧?”霍斯不怕死的推测。
很好!
一句话就成功挑的莫霆烈想杀人了!
“不会!”简幽也发现了莫霆烈,“他不会害我姐。”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莫霆烈有多爱井甜儿,他自己也许都没意识到,简幽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与他一样,如果是井甜儿,哪怕拼掉一条命,也舍不得井甜儿受一丝半点的苦,绝对不会用这种极端的手段算计井甜儿。
霍斯瞥了莫霆烈一眼冷哼了声,“让我知道是谁算计我们老大,我把他的眼睛剜出来当灯泡踩,然后割了他的老二把他卖去做牛郎!”
如果段律痕伤的没这么重,凌渊一定会和他抬杠,挖了眼睛的牛郎谁买啊?
不过现在他没这心情,一双眼睛都在医生的手上,看着医生用手术钳从段律痕背上钳出一块又一块的带血的碎玻璃,段律痕结实紧致的后背上,一片的血肉模糊。
段律痕伤的这么重,井甜儿却毫发无伤,可见段律痕当时将井甜儿护的有多严实。
唉!
情字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为了爱人,连自己的性命都能豁出去,还有什么是豁不出去的?
医生足足忙碌了一个多小时,弄的满头是汗,才把段律痕背上和手臂上的碎玻璃清理干净。
最后他嘱咐井甜儿,现在清理出来的只是大块的玻璃,等段律痕醒了之后,还要在他的配合下再清理一遍,以防有细微的玻璃碎屑留在他的伤口里。
井甜儿道了谢,坐在病床边,握着他的手,一瞬不眨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