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捕快还以为云子是瞧热闹的闲人,正要阻拦,一个人眼尖,认出这人穿的是陆爵爷经常穿的那身衣服,而且相貌很熟,再仔细看,却是一直跟着陆锦屏的那位吐蕃的女使臣,赶紧退到一旁,任由她跟着走了进去。
陆锦屏带着云子进来之后,大厅里也有几个捕快,见了之后赶紧上来施礼,带着陆锦屏两人前往案发地点。
案发地分前院和后院两处。他们来到前院一处厢房,正好熊捕头也在这,正在门口与马财主、牛**说话。
陪着陆锦屏来的捕快很是兴奋地高叫了一声:“熊捕头,陆爵爷回来啦,他平安的回来了!”
熊捕头一听这话不由狂喜,猛回头,便看见光着上身的陆锦屏,头发散乱,身形狼狈,一时间认不出来。跟进来的云子已经把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挡在胸前,她还是担心湿的衣服会暴露自己的身体,所以只露出一张俏脸。熊捕头一下就认出了她,就是一直跟着陆锦屏的吐蕃女使臣云子,前面这位应该就是陆锦屏了,赶紧上前两步定睛一瞧,可不是吗?的确是陆锦屏无疑。
熊捕头赶紧拱手施礼:“爵爷,你可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了,冯刺史原本想派人出去找你,可是昨夜的雨真的很恐怖,转眼之间洪水就漫过大堤,一直淹到了城墙处,上游的雨更大,跟瓢泼似的,所以搞得我们这里洪水暴涨。”
陆锦屏一摆手说:“先不要说这些,先说案子,——怎么回事?”
熊捕头忙点头答应,对马财主说:“你来跟爵爷禀报,怎么发现她们死的?”
马财主哭丧着脸对陆锦屏说:“昨夜的雷暴雨把我们都吓坏了,城里有几处被雷电击中,不过雨水太大,刚烧起来,就被雨水浇灭了,但是有人还被雷电劈中,给打死了。后来洪水淹到城里头来了……”
“你可别乱说!”熊捕头赶紧打断他的话,“城里的水基本上不是从外面涌进来的,因为冯刺史采纳了爵爷的建议,事先准备了很多沙袋在城边堆着,发生大暴雨后用沙袋堵住了城门,所以洪水基本上没进入城里。城里的水是暴雨落下来积水而成,排不出去,自然就到处都是水了,不是外面流进来的。你要这么说,那陆爵爷、冯刺史的功劳可全被你说没了。”
马财主一听,很是惶恐,赶紧连连告罪说:“我说错了,请爵爷原谅。我们因为不知道,还以为是城外的水淹起来了,所以都吓坏了,都忙不迭的转移东西到高处,乱成一团,各顾各,谁也顾不上谁了,一直忙了大半宿,到天快亮的时候,大家才发现,水并没有继续上涨,并没有淹死人,大家这才放心。而这一镇定下来之后,有人发现水里漂着焦黑的东西,捞起来才发现,是一具烧焦了的人的尸骨,整个已经烧成了焦炭,但是还基本完好,吓得哇哇叫。”
“我赶紧过去看,发现的尸体上半身都烧焦了,大腿以下倒还基本完好,他腿上还有些纹身,通过纹身这才确定是焦老四。是我们前院的一个男仆打杂的。不知道他怎么被烧成这个样子。我就赶紧让人去报官。去的人回来说冯刺史说了没空,让我们先保护好现场,于是我就让人把尸体捞起来,放在高处,盖上白布。过了一会,又有人尖声惊叫说看到有人被烧死了,我们又赶紧过去,是楼里的一个姑娘,说她屋里有具尸体。我们进去看,果然,屋里水上飘着一具尸体,烧得只剩下一个头还相对完整,身体全都烧焦了。头部只被烧掉了一小半,但相貌勉强还能认出,正是这姑娘的丫环。”
“我们问怎么回事,姑娘说,听说城门被堵住之后,城里的水进不来了,这才放心,折腾了一晚,大家都觉得又累又困,眼见平安了,所以就回房休息。她在床上躺下之后,丫鬟要上茅房,她说不用去了,茅房都被水冲毁了,粪坑脏死了,别想进去,就在里屋的马桶解就行了,所以丫鬟就跟进了更衣室把门关上。姑娘等了半天也没见出来,有些奇怪,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就推门进去,便发现里面这具尸体,焦黑的,就吓得叫起来了。”
陆锦屏问:“玉峰怎么死的?死在哪?”
马财主一听陆锦屏这话,十分担忧,苦着脸说:“对不住爵爷,我没照顾好她,我没想到有人会对她下手……”
“行了,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有什么对不起的。你说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