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谁,不就是一梦吗?
你的谢意我会代为转告,南宫说:“被她切断的的地方不要紧吗?肺部被贯穿,血管的破裂,器官部分的缺失,感觉会痛吗?“
陌生人那张扑克脸挂着的冷漠表情,隐约解除了一些,兴许是古河的错觉,不过,他的说话语气的确变的温柔了一点,好不可思议的一个人,对于他的话语,古河又露出了一点笑意。
“你是在考验我的智商吗?古河笑说:肺部被贯穿,血管破裂,器官的部分缺失,那已经不是在痛的范畴中了吧,试想,就连我们交谈也做不到吧?“
“当然了,刚才那是在确认“
噢噢是吗?这个陌生人是在确认,他在确认我的生与另外一个的死,古河同样以像他一样确认自己,而确认了陌生人的目的。
黑暗的诞生与重生,两者是一个循环,既能产生到覆灭,同时也可以重生再崛起,南宫认同这两者,一梦可以杀死他们的产生,但不能限制它们的重生,纵然具有“虚实皆可杀”的能力,一梦同是对重生无可奈何,唯独无止境的杀下去。
“虚实皆可杀”,一梦独一无二,不,这个世界和空间,乃至未知地方内的无解能力,“虚实”的定义:虚幻飘渺,“生与生”的物理性质条件,都在皆可杀的范畴。
一梦的“虚实感知能力很强”即使那是双重思维,古河与因魔,一个共同的体,两种不一的思维,哪怕它的躲藏是深渊,也逃不过一梦的感知。
昨夜的坠落,古河记忆犹新,一种冷冰冰的东西从自己的胸部穿过,那是一种质感强烈的穿透,没有血液的外流,没有钝痛的传达,仅仅只是穿透罢了,被穿透的胸部留下一种空虚感,埋藏在,不,也许是束缚在深渊之下的我能感觉得到,可我无法呻吟,也没有办法注意它,就连抚摸它的能力也没有。
“快落下吧”
是那个女人的话语,对,她的确说了这一句话,古河理解不了她的意思,从哪里落下,落到哪里去,为什么会让古河落下?
是了,古河现在明白,是那个女人给与自己的解脱,黑暗,已经坠落在黑暗的中心点,一片汪洋般的黑暗,纵然是一个游泳冠军,或是乘坐一台每小时百公里以上时速的快艇,即是如此也无法逃离,无穷无尽的黑暗汪洋看不到边际,救援船,人烟稀少的小岛,解救人类的海豚,这些般的幻想,古河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祈祷被救赎。
某一时段,古河感觉到自己离谱的搭乘上一台快艇,啊,回想起还真是有哪一种感觉,对,身体被贯穿的那一瞬间,古河实质性的感受到了。
古河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是贯穿造成的错觉吗?不对,自己确实实质性的感受到了的,理解不了,好深奥的一个问题。
海浪的涌起,倾盆大雨的撕裂,恶劣的环境将快艇推送到制高点,筑起的水墙犹如悬崖,快艇即将坠落,古河拼尽全力紧握快艇的控制盘,掉头啊,转向啊,回去啊,古河在训斥,他希望快艇听自己的话,乖乖的从悬边缘的制高点转向。
无意义的训斥,无意义的控制,太短暂的时间,纵使快艇的听话,也改变不了坠落的事实,又是一个深渊,一片只有黑暗的悬崖底部,映入在古河的视网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