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能忍心。
“如此犹豫,算了,你去吧。”程王妃挥手说着。
周喜家的咬咬牙,道:“奴婢愿意侍奉世子妃。”
程太太对她那般好,她若是在这个时候丢下程元娘不管,将来下了地府,哪里有脸见昔日主人。
“不后悔?”程王妃追问。
周喜家的神情坚决,道:“奴婢的命是太太给的,如何能丢下小姐不管。”
“很好,今天你不用回去了,直接去世子府。”程王妃说着,转头吩咐胡婆子,“一切事务你吩咐人安排。”
“是。”胡婆子应着。
周喜家的道:“那府里的事务……”
现在平原侯府是无主状态,虽然李姨娘能管点事,但她是姨娘,又没管过家,名不正言不顺,下人不好叫动。
再有平原侯和程太太的大丧,她要是不在,会更乱。
“我会派人料理。”程王妃说着,目光看向周喜家的:“活人比死人重要,这个道理你该明白。”
周喜家的顿时低下头,她心里也是认同的,道:“是,奴婢明白。”
“去吧。”程王妃说着。
“王妃,还有一件事……”周喜家的突然说着。
程王妃看向她,道:“什么事?”
“在几个月前,太太的另一个陪房福财家的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周喜家的说着。
在她看来,失踪是一种更可怕的状态。要是死了,还可以去找线索查凶手。
但是失踪了,有那么多的可能性,就是报官,官府也没办法当做杀人案侦办。
几个月过去,她心中己经确定福财家的己经死了。但谁杀了她,她能得罪谁,这也是周喜家的疑惑。
“你,你是在怀疑陪房的失踪,与程太太的死有关系?”程王妃惊讶说着。
平原侯府出事,她都没让人调查原由,因为肯定是韩骁干的,绝对不会是别人。
但周喜家的突然这么说,让她心生疑惑。
难道这件事不是冲她这个程王妃来的,而是单纯的报复程太太?
“我也不知道。”周喜家的不确定说着。
程王妃皱眉,道:“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周喜家的说着,“就在几个月前,大爷去开阳行商,偶然结识了太太的娘家侄子沈越沈大爷……”
“等等,沈家人不是死完了吗?”程王妃惊讶的打断周喜家的。
一个青阳女眷,对京城高门大户的变故,本来不清楚的。只是沈家的事情闹的实在太大,她代掌燕王府事务这几年,还时不时出现沈家的字样。
出于好奇,她特别查阅了沈家卷宗,果然是……神奇一家人。
但不管怎么神奇,沈家确实被清洗了。当年的小女儿可能还活着,儿子绝对不可能有活路。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周喜家的说着,“但沈大爷确实是平民身份,还是汇丰船行的东家。”
“汇丰船行?很有几分能耐。”程王妃自言自语说着,又对周喜家的道:“既然是你太太的侄子,亲人相逢,应该高兴才是。”
周喜家的神色顿时变得为难起来,低头不言语。
程王妃哪里不明白,道:“你家太太是难得明白人,但就是明白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与娘家不和,不愿意善待侄子侄女,也是常有的事。”
“太太,太太待沈家兄妹确实……不太好。”周喜家的说着。
程王妃道:“所以你怀疑程太太之死,乃至平原侯府出事,都与这位沈大爷有关系?”
“我原本只是疑心,福财家的之死与沈大爷有关系。”周喜家的说着。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又不查案,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证据的。
以福财家的性格,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以至于非要杀她不可的地步。联系前后时间,也只有沈越的到来。
沈越当时是在平原侯府受了气的走,更重要的是沈秀在平原侯府失踪。要是沈越细查,就能得知,沈秀在平原侯府这些年,确实很受气。尤其是福财家的,确实给了她不少气。
沈越一怒之下,杀了福财家的,也不是不可能。
“沈大爷,沈越……”程王妃念叨着这个名字,对周喜家的道:“我知晓此事了,程太太果然没看错你。”
忠心为主,心思细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周喜家的低头道:“太太死的冤枉,我是个奴婢,不敢说为她报仇,但也不敢在王妃面前隐瞒。”
“程太太有你这么一个陪房,也是她的造化了。”程王妃说着,挥手道:“去吧。”
“奴婢告退。”周喜家的说着,转身离去。程王妃屋里坐着,神情中带着疑惑,自言自语道:“既然人在青阳,我就会一会这个沈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