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是自己一个人跑到城郊的那座小山上,望着那月,那月也望着他。
齐祀曾经不止一次,大声的问明月,那个印在我心底的人在哪里。明月似乎只给了他一个紧紧相随的影子。
河堤上已经停了好些辆车,一对一对的情侣或是一家几口人,在车旁,在树下,轻语着,都在欣赏着天上皎洁的月色。
齐祀选了个前后都有车子停放的地段,把车停在路边,这样起码知道周围有人,也显得安全些,免得让田慧以为自己想要做什么。
下午去超市,齐祀就准备了那种儿童用的拼装垫板。在车边找好地方,齐祀把它们拼装好,正好坐在上面。然后依靠着车身,干净卫生又舒服。
今晚的月,透着一层淡淡的红色。凝望着久了,齐祀竟觉得月就在自己眼前。可以看得到月中的楼台宫阙,看得到起舞弄影的佳人。
齐祀看得痴了,直到田慧在他身边打了个冷战。齐祀才注意到,夜已经深了。风吹到身上有了丝丝凉意。齐祀问田慧要不要上车,她摇了摇头。抱着胳膊,把头靠到齐祀肩上。
齐祀出门时,在t恤外面穿了件薄夹克。现在正好脱下来给田慧披上。然后对她说:“要是觉得冷了。我就送你回去。”
田慧披着夹克,望着齐祀。她的眼神,变得和月色一样朦胧。
齐祀和她对视的一刹那,有些呆了。
田慧轻轻的问:“是不是不回去,我们就可以这样一直在一起。”
齐祀愣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呼吸间,也嗅到了田慧身上淡淡的体息。齐祀的心,说实话,当时是跳动的比平时快了。齐祀赶紧对自己说:稳下心神。
齐祀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扭头看着月亮,说:“月亮升起来,也会落下去;我们来赏月,也得回家去。”
然后,齐祀看着田慧,对她说:“再看会儿就回去吧。夜风起了,别着凉。”
田慧蜷起了双腿,拉拉夹克包住了。然后整个人靠到齐祀身上,居然闭上了眼睛。
“她不会是想睡了吧。在这里,那她是想要再去医院的节奏。”但看田慧安静的闭着眼睛,轻轻的靠在自己身边。齐祀觉得月色下的田慧是那么美,美的让自己不忍心打扰。
田慧似乎也觉察到齐祀在看她,就睁开眼睛,看着齐祀。
“完了,我又被她的眼神秒杀了。”齐祀心里喊着。
田慧的眼神朦胧,双眸在月色下泛起晶莹,像波光粼粼的湖面,黑得清澈。齐祀仿佛能看到她的心。但齐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看下去。
齐祀尝试着想从田慧的眼神里挣脱。但还是晚了,田慧闭上了眼睛,扬起头,软软的嘴唇印在齐祀的嘴唇上。齐祀感觉自己被她关进了心里,他也无法再做挣脱的尝试。
齐祀吻着田慧的唇,那么软,那么甜。就象初夏的红樱桃。仿佛只要轻轻咬开,入口的就是清甜的汁液。
田慧也抱住了齐祀,齐祀也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夹克滑落,田慧的胳膊凉凉的,滑滑的。
齐祀的脑子里,一下子什么也不再去想了。他闭着眼睛,就那么亲吻着田慧的唇,从轻柔,到贪婪。
专家说过,亲吻就像孩子吮吸母亲的乳汁一样,是生来就会的。也许吧。齐祀在训练的时候,执行任务的时候,早已经有了男女之间的经历。但他从没和任何一个异性亲吻过。不过这不妨碍齐祀和田慧吻的如醉如痴。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当齐祀和田慧分开。田慧因羞涩而低垂着头。齐祀抬起头望望天上的明月,“月已正当头,笑我羞不羞?”现在应该是深夜了,河堤上已经没有几辆车了。
齐祀给田慧披上夹克,站起身,拉她起来,对她说:“回去吧,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