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钦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仿佛参加评选的人是他一样,“放心吧,我说能评上就能评上。”
苏耳对他笃定的态度心生怀疑,“为什么?你给评委塞了大红包吗?”
傅时钦摇头,“是想塞来着,但他们要的太多,我没那么多钱,就放弃了。”
苏耳,“......”
台上的男主持还在孜孜不倦的说着上一奖项的总结陈词和这一奖项的开奖词,让人听起来更加焦躁,但脸上却不能有什么表现,因为这个比赛电视全程直播,说不定切换到哪个摄像,就把你的满头细汗切进去了。
苏耳只好在下面继续握傅时钦的胳膊。
“准备好怎么哭吧。”
旁边传来吴敬的嘲讽。
苏耳抬眼望去,看到他胸口口袋的手帕,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眼睛上突然覆上一只手,下一秒男人醇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许看别的男人。”
苏耳,“……”
台上光鲜亮丽的主持人环顾了一圈四周,“究竟这个奖项是属于谁的呢?我们有请陈盛老师来为大家公布!”
陈盛就是陈先生,陈先生走上台,先客套了一番,然后才步入正题,“吴敬学生作为一个资历颇深的画手,绘画技巧自是不必多说,有时候我这个老头子都要去请教他,我想说一说我在一次旅途中发现的这位画手,苏耳。”
苏耳听到自己的名字更加紧张了起来。
“她对绘画仿佛有一种天然的直觉,知道该在哪里浓墨,知道该在哪里重彩,当然,这些都是一个画手对画面感该具备的素质,我就不着重说,我想提一下她绘画时的专注,以及画面所影射的内涵。”
“比如今天这幅,我们大家都知道,每个城市都有福利院,凡有福利院,必有弃婴,一个天使一样的孩子降落到这个世界,却没有受到来自她的造物者的关怀,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不幸还是人生的另一种经历,我只知道,这会给一个孩子造成莫大的伤害,她会自卑,她会迷茫,她走在人群中,会攥紧自己的衣角,她怕被同学知道自己的身世,就会把自己藏在角落里,终于有一天,她长大了,她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却不敢上前,不敢与之并肩,这是一种何其的不幸。”
“想必我说到这里,大家已经知道此次的奖项获得人是谁了,身在绘画界数年,我此刻想说,我们除了要重视绘画的技巧之外,还要重视作品所要传达出来的意义,昨天我们几个评委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这次的奖项更名为特别概念新人奖,那么,恭喜你,苏耳。”
台下,傅时钦适时的握了握苏耳的手,“老公从来不会骗你。”
苏耳强忍着酸涩的眼睛,努力保持着稳稳的步伐,在万众期待下,走上了台。
陈盛给了她一个鼓励的拥抱,化解着她紧张的情绪,“我的眼光向来没出过错。”
他还带着耳麦,所以这一句话,回响在整个演播厅里。
台下评委席的刘老师破骂一声,指着他,“臭老头子,明年我一定会打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