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染看了眼屋内,她离开时只是有点杂乱,而此刻整个屋子像被龙卷风刮过一般,一片狼藉,里面的东西能砸的都砸的稀巴烂。
“这样怎么进去?”
宁叙斜睨了她一眼,松开紧握她的手,随后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袖口。
“你要干什么?”
夏染后退一步。
他惯常使用手术刀的手,此刻却捡起扫帚,将一地的碎瓷碎纸都扫到角落里。
不一会儿功夫,床边一米半径内的空间被腾出来。
宁叙洗干净手,将怔忡的夏染一把抱起来,大步跨越过地上重重障碍,将夏染放到了床上,他倾身弯腰,双臂一撑,将她笼在床上与他之间。
“说吧,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他就像审讯室里审问犯人的口吻。
夏染移开视线,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你怎么找到我的?”
宁叙扯了扯嘴角,语气有些讽刺。
“你以为现在的我还跟八年前一样,找个人还需要大海捞针吗?”
“知道,你现在长本事了,可以让夏氏企业破产。”
夏染话一出口,便被宁叙推倒压制在床上。
“你都知道什么?!夏东成的公司早就该倒了,我不过推波助澜了一把。”
夏染将目光落到他脸上,俩人的鼻子都快贴到一起,他的视线炙热,似乎要将她焚烧。
“喔,所以你承认了。”她平静道。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当我知道夏东成要把你卖给许尹衡那个败类后,你觉得我会坐视不管吗?”
夏染轻哼一声,他的指腹在她的脸上摩挲,目光专注。
“所以……既然你求了我,为什么又要再去找别人?”
宁叙的手指突然收紧,掐住她的脖子。
“说!为什么又要抛下我!”
夏染顿时觉得窒息,想要挣脱,他却力道越收越紧。
就在她胸口憋闷,头脑发晕时,他才松开了手。
“咳咳……咳……”
逃过一劫,夏染却没有劫后余生的侥幸,生理上的难受转变为心理的。
她从未如此深刻感受到,自己当年的离开,对宁叙造成的伤害。
她一直认为他当时年纪小,一时的意乱情迷,或许会短暂的沮丧,但很快就会忘记。
他的人生会越来越精彩,会认识许多年轻漂亮的女孩,而她……只会一天天走向衰老,黯淡。
可是,明白这一切,已经太晚了吧。
伤害已经造成,不可弥补,如同这满地的狼藉,只能清理丢掉,再不可能维持原样。
他马上要结婚了啊。
夏染闭上眼,一行温热的液体从眼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