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婉蓉有一瞬的错觉,她哪里是覃炀的妻子,覃府的主母,这两位才像怄气冷战的小情侣,至于温婉蓉,顶多算个和事佬,两头说好话,两头的怨气都集中到她身上。
她忽然觉得有些累,叫玳瑁好好养伤,便离开了。
今天又是个暖阳天,院子里暖烘烘的,她叫人搬把躺椅在门廊下,披件轻裘,惬意的晒太阳。
管玳瑁喜欢谁,管覃炀乐不乐意,他们都不乐意,她乐意吗?
温婉蓉想想也气,玳瑁真没见过覃炀六亲不认的一面,放狗咬算什么,她在疆戎从马上摔下去那次,肋骨骨裂,脚踝骨裂,跛着腿忍着疼也得给覃炀拿食盒。
谁又像现在这样跟她说几句好话?
以前的事不想还好,想起来就不快活,所以覃炀吹胡子瞪眼骂她时,她就顶嘴,也不让他舒心。
但爱起来真爱,疯起来真开心,所以静下心想想,他们已然成夫妻,之前再多恩怨,追究谁对谁错,有什么意义,日子好不好,都得过去下。
转念,又回到玳瑁头上。
温婉蓉望着湛蓝天空,一声叹息,玳瑁是真矫情……矫情得已经搞不清自己的位置和本分。
她不知是不是受覃炀潜移默化的影响,对于不安分的人不像以前有耐心去解释什么。
对于解释不听的,也不用浪费口舌。
隔天温婉蓉就学覃炀的办法,陪老太太说完话就直接回屋,不去看玳瑁,冷她几天。
玳瑁是伶俐人,被冷几天,不会不明白温婉蓉的意思。
第三天下午,照顾玳瑁的小丫鬟来给温婉蓉请安,说玳瑁要她带话,一定会给府里一个交代。
温婉蓉说知道了,依旧没再理会。
她不是听不出玳瑁的还在矫情,还在不满,还在气头上。
覃炀说不去就不去,又不是她能左右,为什么最后气撒她头上?
温婉蓉又不解又憋屈。
入夜,她不等覃炀回来就上床睡了。
覃炀比以前更忙,累得回来不想说话,脾气也不好。
但对温婉蓉的态度确实改不少,他伸手到她衣服里摸了摸,见她没反应就算了,不像以前,管她睡不睡,翻身就骑上去。
覃炀知道温婉蓉没睡着,也不戳破,把她搂过来,闻着软香软玉的体香,嗓音略哑:“又发什么小脾气?夫君也不管了?之前还说我去哪你去哪,哄老子开心?”
温婉蓉睁开眼,翻个身,贴他怀里:“我那是真话,不是骗人。”
“那你不高兴什么?”覃炀勾起她下巴,要亲,被温婉蓉推开。
“今晚不想。”她重新背过身,声音闷闷的。
“你不想我想,”二世祖歪理邪说,蠢蠢欲动贴近她,故意声音沉了沉,“哎,我前几天忙得没空睡你,你补觉也该补好了吧,难道就不想我?”
小绵羊转头白他一眼,给出五个字:“不想,不要脸。”二世祖要爽,还要什么脸,连哄带骗:“我都憋几天,再憋下去会憋出病,你忍心看你夫君成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