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接着说:“我平时生气都是假装的,其实我根本没气。”
顿了顿,又说:“你要我不哭,我就不哭,其实我好害怕,但还是听你话,很乖对不对?”
她不知道覃炀能不能听见她的声音,唯有说话能驱散心中的恐惧。
“覃炀,告诉你个秘密,生不出孩子这事,我也急,前段时间有位夫人就因为生不出儿子,把陪嫁丫鬟送去做通房,还说生了儿子就扶成妾室,你不知道我听了多担心自己。”
她闷闷叹气,“现在别说儿子,我连孩子都怀不上,怎么办啊?”
稍作停顿,她迟疑片刻,像下定决心说:“覃炀,我想好了,要真生不出,你就休了我另娶吧,我这条命换你回去。”
说着,她从他身上挪半边身子,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只胳膊抵在最粗的梁柱,利用瘦弱的身材慢慢挤进覃炀和柱子中间的空隙,将两人位置调换。
她在上,他在下。
她把他的头紧紧护在怀里,感受上方压在身上超乎想象的重力,体会覃炀护她的不易。
温婉蓉肺不好,压到最后,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覃炀……”她艰难地说,“我尽力不给你添麻烦……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而后陷入沉沉地黑暗中。
其实还有句话没说,她没听见覃炀说爱她,就死了……好可惜啊!
温婉蓉以为自己死定了。
梦里又黑又冷,她光着脚,一路不停跑,似乎很焦急在找某个人。
找谁呢?
她一时想不起来,就听见有人鬼吼鬼叫,心想这是谁啊,说话真没礼貌。
而后她接着跑,直到看见远处有个光点,想终于可以离开阴暗的鬼地方,拼命往亮光处奔去。
只一刹,光亮将她包围,刺得她睁不开眼。
又一瞬,她忽然睁开眼。
“温婉蓉,你醒了!”
温婉蓉没搞清状况,就被人用力抱起,拥在怀里。
她闻到熟悉的气息,笑起来,吃力抬起手,拍拍宽厚的背:“覃炀,你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覃炀也不管在哪,周围有谁,直接开吼:“你是不是傻!跟老子换什么位置!要二次塌方你就压死了!”
“我怎么会压死啊,我不是躺在床上吗?”温婉蓉想起身,又被按下去。
“温婉蓉,别再做傻事了。”覃炀声音忽而低沉下来,抱住她,语气有后怕、不舍、心疼,“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就是醒不过来,没法回答你。”
“我,我说了什么吗?”温婉蓉对覃炀突如其来的温柔,有些不适应。
覃炀放开她,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皱眉道:“温婉蓉,你没事吧?你自己说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随口一句话,竟成真。
温婉蓉确实想不起关于房屋坍塌的事,她只记得和覃炀一起查安吉发放记录,后来他要出去,又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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