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覃炀躺她身边,搂住隆起的小腹,贱兮兮道:“哎,我找匹快马,趁夜赶回来,澡都洗了,你自己睡得跟猪一样,还怪我?”
“你才跟猪一样。”温婉蓉翻过身,狠狠掐他一把,还想说什么,就被蓦然放大的脸堵住嘴,只剩唔唔的声音。
一番唇齿纠缠正在兴头上,堂屋突然传来哎哟一声,覃炀爬起来一看,英哥儿双手捂住眼睛,嘴上说:“爹爹又在亲娘亲,英哥儿什么也没看见。”
覃炀单眉一挑,心想,什么叫又?难道这小子不止看到一次,看来以后要注意。
温婉蓉在一旁捂嘴笑,揶揄道:“我平日里要你注意,你总说没事,现在知道了吧。”
覃炀无语地点点头。随着天气渐渐转暖,温婉蓉的身子越来越重,覃炀恨不得把她当宝贝供起来,大姑姑照顾愈发细致,只有英哥儿高兴没几天,再也高兴不起来,他不学无术的舒坦日子到
头了。
就算没有覃炀盯着,他的许表叔也不会闲着,谁叫覃英现在是许府唯一能跑能跳的男娃娃,简直“万千瞩目于一身……”
至于如何挨过樟木城这艰苦一年,英哥儿完全不想回忆,他先前觉得许表叔挺好,现在已经爱不起来,偶尔听见婶婶骂表叔,他心里多少好过点。
四季轮换,转眼过去一年,当温婉蓉下马车,带着两个嗷嗷待哺双生子进入覃府的垂花门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老太太看着两个白嫩的曾孙,笑得合不拢嘴。
飒飒又长高了,她黏糊一会好欺负的娘亲,就对两个软乎乎的小娃娃产生极浓兴趣,时不时用胖胖小手戳戳双生子的脸,不觉得这是弟弟,而是活物小玩具。
英哥儿早就等不及去马场,覃炀要陪温婉蓉进宫面圣去不了,他就要管家带他去,就算不买,过过眼瘾也好。
一家子安排妥当,只剩夫妻俩同乘一辆马车出发。
路上,温婉蓉问覃炀,覃昱怎么不回来?
覃炀笑笑,说他自行请愿驻扎雁口关,把牡丹也带走了,缘起缘落,终归一个圆圈,从终点回到起点。
温婉蓉想想也好,又笑着问他:“宋执占了你枢密院的头衔,你甘心吗?”
“有什么不甘心。”覃炀翘着二郎腿,闭着眼假寐,惬意道,“我以前叫傻,现在觉得做个混吃等死的驸马爷,吃吃软饭挺好。”
“不害臊。”温婉蓉把帕子丢他脸上。覃炀笑出声,睁开眼,问:“哎,以前总说下扬州,一直没去,这次我递交辞呈,等皇上批了,我们去扬州置办套宅子如何?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还不愁没地儿住
。”“扬州置宅子?”温婉蓉觉得不靠谱,“那边举目无亲,又没朋友,玩玩就行了,还真打算去住,我可听说江南水乡的地价儿不便宜,再说现在府里四个孩子,你先现在都嫌
英哥儿和飒飒闹,以后两个小的大了,更闹。”
“地价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覃炀说着坐起来,神秘兮兮道,“聚仙阁的老板手里有地,他愿意低三成让给我。”温婉蓉觉得不妥:“要不先去玩了再说,又不是没地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