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佣兵从紧张的任务中回到正常的生活时,会十分不习惯,产生一种像是战后综合症之类的精神问题,和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一样。
但是时楚和张宗瑞没有这种困扰,他们早已经摆脱了这种烦恼,因为实在经历过太多次。
大学的假期相对比较悠闲,没有太多的事要做,时楚去了寄售扇子的古董店一趟,就想着去看看还在适应期的程秋泠她们。
从非洲回来之后,疏楼莎真迦姐妹也去了程秋泠和伊瑞丝那里,她们四个女孩子在一块儿,正好相互依靠。
“明天要去游乐场玩?”时楚诧异地说。
本来他们的魔法阵在上海那里就有一个据点,为了让她们习惯用手机这种现代化的通讯工具,明明可以直接联络的时楚正在和程秋泠打电话。
在一旁听到他说话的张宗瑞抬起头来,笑着说,“既然这样不如一起去。”
时楚点点头,其实从小到大,他几乎都没有去过游乐场这种地方,唯一去过的一次也是和张宗瑞,那个地方在时楚的记忆里原本已经模糊了,这会儿提起,竟然那些回忆都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通过魔法阵去和程秋泠她们汇合,从美国回来之后,她们就一直住在上海这里,比起在国外,住在这儿她们要安心多了。
房子是索尔的,因为设置了魔法阵,来去都很方便,尤其这套房子还在上海的市中心,估计比在时楚他们学校附近的别墅还要贵得多。
高楼楼顶,两层的跃居,上下加起来有三四百平米,四个姑娘住着还是很宽敞的,客厅的大落地窗外风景极佳。这房子地理位置决定的价格相当豪奢,装修却是现代风的简洁,可对于这四个从古代或者中世纪那个年代过来的女孩子来说,这样的环境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华丽了。
“慧灵小和尚要去上学前补习班,今天就不和我们一起去了。”时楚挂了电话说。
本来说是去欢乐谷,路特斯也想去的,但是实在不巧,看来是去不成了。
疏楼莎跳过来说,“大哥大哥,据说那个地方很好玩,是吗?”
“……这个,要看你们喜不喜欢。”时楚只能说。
再刺激的游乐设施,对于她们来说恐怕效果也要大减,真迦疏楼莎这种习武多年的妹子和普通女孩子本来就不一样,失重、高速、晕眩,对于她们起不了多少作用。
真迦关心的却是其他的,“大哥大哥,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吗?”
时楚:“……”
暑假从来都是游乐场的高峰时段,从大门口排队买门票的地方就看得出熙熙攘攘。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张宗瑞去买门票,时楚陪着四个女孩子在门外等着。
他们只站了一小会儿,时楚就敏感地察觉到了他们一行人似乎太引人注目了。
时楚自问不是长得很显眼的那种帅哥,反倒是张宗瑞无论站在哪里,都很容易吸引大家的视线。可是他身材修长,气质也独特,站在一群小孩大人中,仍然很醒目,再加上他身边有四个各有千秋的漂亮女孩儿。
疏楼莎和真迦自然不用说,不仅长得漂亮,更有股难以形容的天真,马尾辫、宽松t恤加上牛仔短裤,青春的气息掩也掩不住。程秋泠又是另一种美,清丽出尘古典婉约。伊瑞丝和她们又都不一样,她的容貌其实是四个人中最美的,只是气质纯净高贵,反倒不那么具有女性的吸引力,可是毋庸置疑,她确实美得惊人,而且还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美人”。
“那小子真幸福啊。”不远处几个男孩儿嘀嘀咕咕地说,“一个人和四个妹子一起出来玩。”
“还有人去买门票了吧。”另外一个男生说,“他们难道也是同学?看着年纪不太对。”
“亲戚吧。”
“要真是亲戚,那个外国妹子是咋回事?”
“朋友呗,比如有几个是同学,再带上妹妹或者女朋友什么的,现在很多学校不都有交换生。”
正聊着天,他们四处看了看,“咦,腾明去哪儿了?”
“不知道,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刚刚还在呢,是不是去上厕所了?”
“不知道,哎,好不容易才约到鸣融他们兄妹,腾明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作为这次活动的主办人,沈家的沈沛冬有些不高兴。
一旁的张鸣祈笑着说,“我早就建议不要赶在这种时候来这儿了,看看,都是闹腾的小孩子,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出国去滑雪。”
“还不是你家鸣颜,说是游乐场这种地方只有人多的时候才好玩,坚持要跑到这里来看人。”
一听是张鸣颜的要求,张鸣祈就不说话了。
他们这一群都算得上是附近几个城市大家族的孩子,但不是个个都能得到重视,像是张鸣祈这种,几乎是家族里的隐形人,在外面看来他一样是个家境优越的富二代,可如果和张鸣融张鸣颜这对龙凤胎比,那就查得太远了。他们是张家的天之骄子,张鸣祈只是家族的边缘人物。
这对兄妹从小就十分聪明,还跳过两级,十六岁就上了大学,张鸣融在国外读书,张鸣颜也上了国内一流的大学,让他们更加深得老头子的欢心。
看到那长相足有□□分相似的兄妹朝这里走来的时候,张鸣祈已经完美地收起了那么点儿不快,看着他们身旁的一大一小,甚至还能开玩笑说:“原来不是鸣颜想来这里玩,是小慧灵想来吧。”
时楚的耳朵是很敏感的,习武之人的听觉本来就强得多,当“慧灵”两个字进入耳朵的时候,他很自然地朝着那个方向看去,这一看就皱起了眉。
当然,这个慧灵和路特斯没有丝毫关系,她只是个同路特斯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大概只是恰好叫这个名字而已。令人想不到的是在她的身旁,赫然站着一个算不上很熟悉却一眼就可以认出来的人,傅熙。
他看到了傅熙,傅熙当然也看到了他,哪怕这地方人很多,可他们本来就站得不远,傅熙对时楚的身形又太熟悉,隔着重重人群都能准确地找到他。
“时楚!”他一下子惊喜地叫出声来。
张鸣颜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朝时楚看去,这一看就有些惊讶。
她知道傅熙苦恋一个叫时楚的家伙,然而傅熙将画满了时楚的那个素描本捂得很死,让她至今才知道这个时楚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和想象中有点不一样,傅熙从小没有表现出过喜欢男孩子的倾向,在他的口中时楚十分完美,再加上这个堪称秀气的名字,张鸣颜想象中的时楚,应该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
眼前的时楚不是不好看,他有着清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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