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个多钟头,还不见婷的电话来,不由得有些着急。
原来我内心居然是那么在乎牧写给丹的短信,在乎那个”宝贝“和”牧猪猪“的称呼,冲动向来不是我的风格,但今晚有些过了,或许是因为丹的短信也或许是因为听davis说,牧在集团会议期间不断抽烟,脸色不好,心里有些许的担心。
所以晚上第二次犯白痴,拨打了牧的电话,更白痴的是自以为是婷的电话,第一句话居然说:“小妾,丹短信的事情你不必费神了,真真假假我根本不在乎,我要睡了,你不要打扰我?”
又是一阵沉默,我突然意识到我拨错电话了,说得越多越会被牧抓住把柄,干脆选择了不吭声。
许久牧才出声。
“尘儿,有些事情有些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才是最真实的。”牧声音嘶哑低沉,似乎显得很疲惫。
“不见得吧,自回国,你已经欺骗我很多次了。我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我反唇相讥。
牧重重的叹了口气,“尘儿,为什么你每次和我在一起,就会变成刺猬,扎得我全身难受。而我告诉你的话,你总是不听,一意孤行。这次班主任过来深圳,你完全可以不去见她,这次是不是又听到什么不舒服的事情?”
“能有什么不舒服的事情?你多想了。”不想让他知道我的心思。
“那你刚才说丹的短信是怎么回事?”牧刨根问底。
“没什么,女人之间的话题。不说了,我准备睡了,如果婷还没睡,你让她给我回个电话,还有项目进度的问题,还望你多考虑一下,我们项目组的组员常年在外思家的心情。”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婷很快给我回了电话,并没有重点说丹短信的事情,只轻描淡写说,丹牧之间的短信很少,隐约只记得牧回过丹一条:“有些事情,你明白我也懂得,不必说破。”至于上一条是什么,婷说她已经不记得了。
所以基本上我已经能判断,婷已经被牧收买和洗脑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才慢慢明白,婷和陆毅其实都隐瞒了我很多事情,他们不想我知道太多残酷的事实。如果我知道了,我可能会以更快的速度逃离深圳,逃离牧的身边。
有些事情的处理,婷和陆毅都比我想得更周全,更长远。陆毅是陪我度过了我和牧分离的十年,而婷是陪牧度过了我不在的十年。他们更希望,我和牧结束相互思念的痛苦,披荆斩棘冲破层层现实的障碍走在一起。
第二天,我回韶关了。妈妈的风水已经选好,爸爸和威希望我过去看看。
妈妈的风水选择在南雄,她和爸爸相逢的地方。离市区很远,因为政府已经不让做风水,要选择公墓。爸爸不想把妈妈葬在硬邦邦的公募,他想给妈妈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因为妈妈生性浪漫,喜欢自然风光。
爸爸希望他过世以后,和妈妈葬在一起,陪着她看山看水。
风水地选得很好,也比较远,出了南雄市差不多了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在群山的顶峰,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眼前郁郁葱葱,沁心舒适。
韶关的爸爸请了当地有名的风水先生,挑了日子动工。每日爬上爬下,担心爸爸累,也担心他心思太重,韶关家人都力劝爸爸不要再去,等差不多完工的时候,去看看就好了。
回到韶关市内,妈妈和姐姐又开始叨唠威和我的婚礼。